第39部分(4 / 4)

出;乾綱者,陛下所當獨攬。寄之於人,不謂之旁落,則謂之倒持。政柄一移,積重難返。”直斥張居正超越了皇權為所欲為。

上疏時張居正正在江陵,呂調陽臥病不出,是由張四維擬的票,將王用汲削職為民。萬曆同意了,還批了幾句話,說:“本當重治,姑從輕。再有這等的,並這廝重治不饒。”(《萬曆邸抄》)

這個事情,張四維處理得應說中規中矩,並無可指責之處。但張居正回閣後,大為不滿,認為處理得太輕,應該下獄廷杖。但事已至此,張居正不由得遷怒於張四維,好幾天都嚴詞厲色,沒給好臉色看。

朱東潤先生說,張居正過了50歲後,所作所為與高拱的刻忌一模一樣。逆耳的話,聽也不要聽,開始有了“順昌逆亡”的霸蠻氣。

此次張居正一反常態,不再像過去那樣對謗言置之不理,而是利用在家休息的幾天,上了一道疏為自己辯護,洋洋三千餘言。

他看到了王用汲上疏裡的要害,是建議皇權不能旁落的問題。這對張居正來說,有身家性命之憂。於是他反擊得非常激烈。

辯護疏上說:“明主求賢求不到,那是很勞苦的;如果求到了,就很輕鬆。所以受信任的賢臣,當然要攬權。難道非要像秦始皇那樣剛愎自用,像隋煬帝那樣猜忌忠良,才算是有權嗎?”

又說:“先帝臨終,以皇上見託,今日之事,臣不以天下之重自任,而誰任耶?”(《乞鑑別忠邪以定國是疏》)

這個辯護詞,扯得有些遠,且“捨我其誰”的口氣也未免太大。此時萬曆已完成大婚,是一個成人君主了,張居正自恃“帝師”的身份,仍然把萬曆史當孩子,教導萬曆應如何如何做皇帝,恐怕是太忽略了萬曆心裡的微妙感受。

張居正在這一點上,很長時間裡不夠謹慎,與皇帝的通訊中,有時居然自稱“孤”。皇權制度幾千年,一個臣子敢於如此跟皇帝說話,實為罕見。

可是,他沒有察覺到:無論是在他身上,還是皇帝的心裡,事情都在起變化。

萬曆史皇帝照舊在他的自辯疏上批了贊同的話,可是,卻也沒有進一步加重對王用汲的處罰。午門前血肉橫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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