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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敵大軍逼近,騎兵便迅速退入車陣中。待敵騎突入近前,則陣內火器萬槍齊發。打得敵人焦頭爛額,步兵見機殺出,手持拒馬器與竹製銳利長矛,一字排開,敵騎兵頓時人仰馬翻,不一忽兒,隊形就大亂,紛紛潰散。騎兵便在這時躍出追擊,攆他個*滾**流。
以此制敵,昔日鐵騎聞風喪膽!
第二個發明是修築空心敵臺。原北京一帶邊牆是明初大將徐達所築(並非秦長城)。嘉靖年間陸續修過,但年年有所損壞。戚繼光認為,薊鎮邊防綿延二千里,只要一處有缺口,則整個邊牆都是廢的,年年修,年年有塌陷,純屬浪費。他提議,最好跨牆修建空心臺,也叫做“敵臺”。高五丈,中空,裡面三層,上有雉堞(槍眼),內可宿百人。裡面鎧甲、器械、糧草俱全。士兵居內可守望,也可迅速集結成野戰軍。
本書前面曾經講過,張居正對此給予了無保留的支援,親自督促建造。歷時三年,從居庸關到山海關,共修了1200個,又從後方調來浙兵9000人負責防守。
巍巍邊防,只見千里連營,戚家軍大旗獵獵!
大明原來的軟腹部——薊州,成了鐵打的壁壘。
史載,北邊一時守備堅固,敵不能入,都轉到遼東去了。過去俺答入寇北京郊區的事,做夢也別想了。
戚繼光不僅會帶兵,亦能作文,有詩集名曰《橫槊集》。時人說他“軍中篝燈讀書,每至夜分。戎事少閒,登山臨海,緩帶賦詩”。好一個能文能武的大將軍!
猛士出燕山,萬里塵埃靜。
可惜的是,按照中國哲學的“出頭的椽子先爛”規律,這樣的人當然不能安穩。戚繼光成名以來,外界非議不斷,實際上很受了些窩囊氣。若是大家批評他不廉潔或盛氣凌人倒也罷了,該人確實有這類毛病。但挑剔他的人,都是武大郎的後代,專從軍務工作上故意掣肘。
戚繼光剛剛北調時,有的督撫和兵部的一些人,就看不慣。他們無法否認戚的平倭戰績,就說“南兵”不適合北邊。張居正明確表態說,戚繼光“才智並非拘於一局”,在南方行,在北方為何就不行?
隆慶那幾年,由於戚繼光治軍不合一些要員的胃口,觸犯了當道,幾乎遭滅頂之災。張居正堅持“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及時給予了援手,使得戚繼光能脫離險境,並有施展的餘地。
張居正任首輔以後,把與戚繼光惺惺相惜的譚綸調為兵部尚書,又把自己的得意門生梁夢龍調去接任譚綸為薊遼總督。這樣,戚繼光上面下面就都有了人,再有什麼非議,自然有人給擋住。
對戚繼光性格上的弱點,張居正可說是如父如兄,每每去信予以勸導。反覆告誡“願足下自處,務從謙抑”,勸他不要與人爭功,不要無謂冒犯上司。這些勸說,使氣量狹窄的戚大將軍有所收斂,適當地把尾巴夾了一夾,免去了很多麻煩。
士為知己者死,萬古如此。張居正不但懂得如何治軍,更懂得駕馭人心。以為自己有了點權勢,下級就一定要向你搖尾巴的,那是豬頭領導,
首輔對一個邊將能如此耐心指點的,為前代所未有。戚繼光一個武夫,怎能不甘願效命?
戚繼光樂與士卒同甘苦,每戰之後必親自慰問傷殘,祭奠亡靈,全軍為之泣下。他鎮守邊關16年,虜不敢犯。在張居正執政時期,以軍功升左都督,加太子太保,又晉升太保,終成一代名將。
張居正傾注心血最多的另一員猛將是李成梁。
李是朝鮮裔人,內附大明已有四代之久,世襲鐵嶺衛指揮僉事。他自幼生長在遼東,深諳韃靼土蠻部的虛實。隆慶元年時間,土蠻部進犯永平府,他援救有功,以參將升副總兵,協守遼陽,從此嶄露頭角。隆慶三年,斬敵酋張擺失於邊境。隆慶四年,俺答的兒子辛愛大舉入侵遼東,大明總兵官王治道戰死,遼東全線告急。李成梁繼任總兵官,坐鎮遼陽,他臨危不懼,積極修工事,選將校,招健兒,穩住了局勢。
《明史》上說他“英毅驍健,有大將之才”。此言不虛,他確實有一番奇謀。自此後便轉守為攻,於隆慶五年,夾擊來犯之土蠻部於卓山,斬首580餘級。這在斬殺敵人十數人就算大捷的明後期,簡直是蓋世奇功!
到了萬曆年間,他破敵之役更不可勝數。萬曆三年,泰寧部的炒花匯合兩萬騎,南掠永平、瀋陽,李成梁率火器營迎頭痛擊,殲敵上千。
萬曆六年,率軍趁夜出塞,長途奔襲200餘里,直搗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