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狼”,他不會那麼笨的。

草民我認為,這事情極有可能。朱先生還是沒有吃透張居正啊!

張居正當時在班子裡,是負責國防事務的,誰說秀才不知兵?張居正就是一個。他在翰林院裡沒白白研究山川險要,深諳地緣政治和邊防戰略。這在他以後的施政手段上可以看得出來。

在邊防上,與俺答的或戰或和,其實與整個國策的特色有關係。是隱忍韜晦,還是示敵以強,都要與國策吻合,才能做得下去。

而眼下這個班子的構成,不大像能讓張居正施展拳腳的樣子。李春芳是靠寫青詞得寵的,“凡六遷,未嘗一由廷推”。6次升官,全是皇上一手提拔(《明史…李春芳傳》)。'奇·書·網…整。理'提。供'入閣後,唯徐階馬首是瞻;徐階走後,推行“沒有徐階的徐階政策”,主張休生養息、“優柔寬政”。他雖沒有主見,但畢竟是首輔,你總不能越過首輔去改變國策。

這不是絆腳石是什麼?

陳以勤,說來,是張居的“房師”。也就是說,張居正是陳的“門生”。這是個什麼關係?即張居正考進士那年,經科考的是《禮記》,由陳以勤批卷子。在過去,這層關係可是不得了,是做官的一個重要關係網。所謂“門生故舊滿天下”,就是指這個。

這層關係,又死死壓住了張居正,意見不一直也不能太冒犯房師,總要有所顧忌。再說,陳以勤與高拱一樣,是隆慶多年的老師,當年頂住嚴嵩的壓力,對裕王的皇儲位置“羽翼有功”(《明史…陳以勤傳》),離權力中心比張居正要近得多。張也不可能搖撼他。

這兩個人,主張“祖宗立業、子孫承之”,“苟非至於大壞,固未易變更也”。視勵精圖治為“躁競”,視革除陋習為“紊亂成法”,你還好意思越雷池一步嗎?

明朝的發展,其實已經很成問題了,積弊如山,財力枯竭,外敵窺伺,哪裡還容得你休生養息?再不振作,再不根除頑疾,就沒有時間了。什麼“寬政”?無非是放縱貪官汙吏;什麼“和揖中外”?不就是捱打了也忍氣吞聲!

國人啊,“漸已醒”了嗎?

再說這個趙貞吉,他倒是一條漢子。嘉靖二十九年,俺答襲北京那時候,嚴嵩、丁汝夔按兵不動,敵勢鋪天蓋地。嘉靖問計於廷臣,久久無人一語。趙貞吉卻力排眾議,堅決反對議和,並請命上前線勞軍。嘉靖一見,心情大振,立刻升了他的官,讓他奉旨前去“宣諭諸軍”。

史載:“貞吉廷議罷,盛氣謁嚴嵩,嵩辭不見,貞吉怒叱門者。適趙文華(嚴的乾兒子)住,貞吉復叱之。”這個細節,在當時也真是大快人心(《明史…趙貞吉傳》)。

嚴嵩當然為之惱怒,在票擬時故意不寫授予督戰權,讓趙貞吉到前線一個兵也調不動。當時京城附近敵騎充斥,趙貞吉居然敢一個小卒也不帶,單騎出城,馳入軍營。持節宣慰諸路勤王軍,諸軍無不感動泣下,願意殺敵報國。“北虜”聽說之後,有所收斂,稍微後撤。趙貞吉大名一時傳遍天下。

功臣往往都是白乾。敵人退後,嚴嵩立馬構陷趙貞吉。結果,趙老夫子被打了一頓*股(廷杖),貶到廣西去當了典史(明代的縣看守所所長不乏名臣啊)。

這樣一個人,名氣大,輩份高(比陳以勤早兩科,比張居正早四科),所以敢於指陳各部、科道矢職違紀的貓膩,得罪光了都不怕。他為官40年,一點兒不懂官場潛規則,書生本色,不給人一點面子。

張居正受他的氣大了。每每議論話題,老趙總是朝小張子揮揮手:“這不是你們小輩能理解的。”一談到經史、玄禪,就笑問張居正:“怎麼樣,深奧吧?你們光知道韓、柳文(韓愈、柳宗元文章)!”

張居正,能不鬱悶乎?

四位閣臣,莫衷一是,這還怎麼幹?

他一個人,拿這三個人根本沒奈何。雖然張居正也當過裕邸的講官,與當今皇上有一點兒淵源,但權力資源還差得遠。怎麼才能讓這兩個沒用的離開茅坑,讓那個不懂事的閉住嘴?怎麼才能讓自己離權力中心更近一點,能有個搭檔聯手做事?

他不會不想到“相期以相業”的高拱。徐相已遠走,在朝中,高拱最大的勁敵沒有了。普天之下的王臣,誰還能比高拱離權力中心更近?

藉助高拱,可做大事。這一定是張居正最後的結論。

高拱的回來,已經具備天時。但張居正不大可能直接居間活動。活動這事,已不是外臣所能及,須得有近侍太監說話。李芳已經失勢,張居正在中官那裡的能量恐怕還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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