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社會學。我家裡人簡直難以相信。他們真的付錢給一個凱利家族的孩子去教書?
不過,這一切都完了。就在一天之內——就像這樣。
車子過了普羅維登斯,一切都變得熟悉起來:莎倫、沃波爾、坎頓,這些都是我小時候打過冰球賽的地方。我開始感到緊張起來。我來了,我回家了。不再是那個去波大讀書的孩子,也不再是那個離開故鄉來到佛羅里達的孩子。
現在的我,則是一個被追捕的人,所遭通緝的罪名比我老頭子犯的所有事兒加起來還厲害。
有其父,必有其子,當汽車在波士頓的大西洋道終點站停了下來時我這麼想。就算兒子離開他的父親。
就算兒子離開父親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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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 25
“舍特萊夫特工理出頭緒來了,”艾莉的上司弗蘭克·莫雷蒂聳聳肩,就像在跟執行主任助理漢克·科爾說,你信嗎?他們三人在邁阿密警局頂層的辦公室裡。
“她在兇案現場找到了可能被用來撬畫框的工具。然後她還在被害者個人物品中發現了與斯特拉頓報警密碼一致的數字。隨後我們在一輛車內的一個大袋子裡找到了被偷的警服。”
“看來你的藝術學位終於派上用場了,舍特萊夫特工。”執行主任助理科爾笑著說。
“兩起案子才剛剛有點眉目。”艾莉說話有點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和執行主任助理面對面。
“從波士頓地區小宗刑事犯罪記錄來看,那些遇害者互相都是熟人。”莫雷蒂從他那張老闆桌上把一份預備報告滑了過來。“以前從沒發生過這樣的大案。這組裡還有一名成員也住這兒,已經不知去向。”他翻過一張照片。“就是這個奈德·凱利。他昨晚應該在本地一間酒吧當班,但沒出現。這不奇怪——因為南卡羅萊納州警方在95號州際高速公路邊上的一排路邊店旁找到一輛屬於他的龐迪克舊車,在離這兒四百英里的北面……”
“很好。這個凱利有前科嗎?”主任助理詢問道。
“少年犯,”莫雷蒂說,“記錄已經刪除。但是他父親可不是省油的燈。因偽造賬本、藏匿盜竊贓物等各種罪名三次入獄。按照通常做法,我們會把這小夥子的照片在棕櫚灘那家酒店周圍散發,那是另外一起犯罪的案發現場。不知道會不會找到什麼線索。”
“我實際上檢視了一下那個犯罪現場。”艾莉自告奮勇地說。她告訴兩位上司,死亡時間不相吻合。還有,棕櫚灘警方打算把這起謀殺當成是劫色案。
“看來我們的特工還有當兇殺案偵探的念頭啊。” 漢克·科爾大笑著說。
艾莉穩住自己沒被他的奚落擊倒,可臉上還是泛出紅暈。這案子要是沒有我,他們還理不出什麼頭緒來呢。
“好吧,我們為什麼不把有些事情留給本地警方去處理呢?”科爾衝她微笑著,“看上去可能是這個奈德·凱利暗算了他的老朋友們,是不?他現在可已經完全變成手腕強硬的罪犯了。那麼你怎麼看,特工?”他說著轉向艾莉,“你準備好飛往北方去追蹤這傢伙嗎?”
“當然。”艾莉說道。不管是否是他們的恩惠垂青,她喜歡身處重案組引人注目的感覺。
“他會去什麼地方,有什麼主意嗎?”
莫雷蒂聳聳肩,走到牆上掛著的一幅地圖前。“他有家,根在那兒。也有可能是他的藏身地。”他在那個區域插上了一個紅色圖釘。
“長官,我們猜是波士頓。”
“確切地說,”艾莉補充道,“布洛克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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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 26
位於布洛克頓城南坦普爾街和主街拐角的凱爾蒂酒吧通常都在午夜時分打烊。一般是在布魯因斯的賽後電視報道或者“今晚棒球”節目結束後,或是店主查理把最後一個喝得醉醺醺說話語無倫次的酒鬼從百威啤酒旁打發走。
今晚,我是幸運的。店裡的燈光十一點三十五分就暗了下來。
接著幾分鐘之後,一個身形高大、一頭鬈曲棕發、身穿連帽的法爾茅斯運動衫的傢伙大聲喚道,“明兒見,查理”,然後隨身關上門走到人行道上。他肩上搭了個旅行揹包,開始沿主街走去,沒入了仍覺料峭的4月說明:原文為5月,但是與第五部分出現的一次月份前後不一致,經與作者通訊得知為一處疏漏,故改為“4月”。初的寒夜中。
相隔一段確保不被察覺的安全距離,我在街的另一側跟蹤著他。這裡的一切都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