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社會新聞毫無兩樣?
我和裕美子是在以前任職的公司認識,她從來不化妝、沉默寡言、樸素。和她同期的女
職員喜歡和單身男職員打網球、郊遊等等,但她除了上司之外,幾乎不曾和男職員交談過。
對我也是一樣,只有端茶給我時,寒暄個一、兩句話。
“那女孩沒用!請她來,她也不來,即使來了,也根本沒什麼意思。”
不久,有人開始這樣批評她。
結果,她連年輕人的聚會也都不參加了。
因為這樣狀態,有一次我約她時,內心已認定她會拒絕了。
“下班後,要不要一塊喝杯咖啡?”
沒想到她點頭了,一絲躊躇的表情皆無。
在咖啡店內,彼此幾乎沒有交談半句。時而,我說話,她點頭,至少,她並未主動說話
。但我開始發現:自己追求的就是能共度此種時刻的女人!能讓自己心情平靜的女人!之後
,兩人正式開始有了交往。但,也只是有了兩人面對面相處的時間而已,不過,似乎彼此藉
此已能相互瞭解。
記得我曾問過她:“第一次約你喝咖啡時,你為何會答應?”
她回答:“我想和你約我是相同的理由。”
這大概是彼此皆為不引人注目而相互吸引吧!
我辭掉工作當了教師後,兩人仍持續交往。裕美子除了對我稍微會多說幾句話之外,一
切和以前並無不同。
三年前,我們舉行了小婚禮!
我認為這三年內生活非常平靜,也很平凡,只有一次,兩人之間有所衝突。那是結婚約
莫半年後,她懷孕了,很興奮的告訴我。
“還是拿掉吧!”我毫無感情的說。
她的笑容凝住了,似乎一時不解我話中之意。
“現在不可能有孩子……我一向很小心,但是,為何會失敗呢?”
不知是我的口氣刺傷她,或是“失敗”兩字刺傷她,她的淚水奪眶而下。
“那是因為我最近經期不正常……但,好不容易有了孩子……”
我更加歇斯底里了:“不行就是不行。必須等有自信撫養再說,現在……太早啦!”
這天晚上,她整夜啜泣。
翌日,兩人前往醫院。雖然醫師苦口婆心想說服我,卻改變不了我的意志。表面上的理
由是生活困難,但,真正原因卻在於我不想當父親。一考慮到一個“人”誕生,其人格的形
成深受自己所影響,我對當父親就產生莫名的恐懼感。
我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因這次事件而產生明顯的變化。她經常啜泣,我的心情也一直
很不愉快。之後的一、兩年,裕美子常在廚房或客廳茫然沉思,到最近,才彷彿恢復開明,
但,或許她至今仍未原諒我也未可知!
不過,我覺得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現在,我的想法是:儘可能不讓她為我的事操心!邊想著這些,直至凌晨三點過後,我
才總算昏沉沉地睡著。但,連續的噩夢卻讓我的精神無法休息——是被一隻白色的手追逐之
夢。
我極力想看清楚是誰的手,但,影像卻模糊不清。
第三節
九月十三日。
“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臨出門前,裕美子邊看著月曆邊說。
我不由自主的也看著月曆說:“真的呢!看來今天最好早點回家。
或許我的語氣太嚴肅,裕美子浮現奇妙的表情。
擠在電車內,手拉住吊環時,背後聽到有人說話:“村橋……
我勉強迴轉脖子往援看,見到熟悉的制服。
是三名學生。其中一個我認得,應該是二年級的學生。她應該也認得我才對,卻像是沒
注意到。
她們說話的聲音逐漸轉高。
“坦白說,你們不覺得輕鬆多了嗎?”
“也沒什麼!反正,我本來就對他的話聽若罔聞。”
“真的?我被村橋罵了三次,叫我把裙襬加長呢。”
“那是你自己笨嘛!”
“是嗎……”
“說真的,少了那對色迷迷的眼睛盯著我們看,你們不覺得愉快多了?”
“嗯,不錯哩!”
“他一副高階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