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橋是否有女朋友?
他們三人都回答“不知道,也不知村橋有女朋友”。但,我無法瞭解:大谷為何如此拘
泥於村橋是否“有女朋友”呢?
“或許是調查的慣用手段吧?”藤本輕鬆地說。
“大概吧!但是,我總覺得過度拘泥於這個問題。”我說。
沒有人回答。我們四人默默並肩走向校門。不知何時,看熱鬧的人群也都消失了。
掘老師突然喃喃說:“那位刑事會不會認為村橋老師是他殺呢?”
我不自覺停下腳步,凝視著她的側臉。惠子和藤本也跟著停下來。
“為什麼?”
“沒……只是有那種感覺。”
藤本大聲接著說:“若真是那樣,就是密室殺人了,這倒有意思。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我明白他的心情:他是不想認真去思考殺人的可能性!在校門口和藤本及掘老師分手。
他們都是騎腳踏車上下班。我和惠子互相對望著,彼此深深嘆口氣,才開始緩步往前走。
“簡直像作夢呢?”邊走,惠子邊喃喃自語。她的聲音也失去了氣力。
“我也有同感,很難想像是現實發生的事。”
“會是自殺嗎?”
“這……”
我搖頭。但,感覺上不太有此種可能!村橋並非會自殺那一型別的人,甚至可說是寧可
傷害別人,自己也執著於要活下去。那麼,唯一可能就是他殺了。
我想起藤本剛剛所說的“密室”名詞。確實,更衣室是密室沒錯,但,如小說作者所創
作的各種“密室殺人”一樣,這次事件中是否也隱藏有詭計呢?何況,大谷刑事豈非也指出
不能構成密室之疑點?
“確實以木棒頂住門吧?”
“沒錯,你不是也知道嗎?”
“是這樣沒錯……”惠子似在思索什麼。
不久,我們抵達車站。她搭不同方向的電車回家,所以經過剪票口後,我們就分手了。
緊抓著車頂的拉環,我邊看著車窗外流逝的夜景,邊思索著村橋死亡之事。
不久前才在我身旁發牢騷的男人,此刻已離開這個世間,若說人的一生就是如此,那也
就算了,但是,生命的結束來免也太倉促、太缺乏餘韻了?
即使這樣,村橋為何會死在更衣室呢?就算他是自殺,那裡也並非他會選擇的死亡地點
?設若是他殺呢?對兇手而言,更衣室是最佳場所嗎?或者是有非更衣室不可的原因?
想著這些事情之間,電車進站了,我步履蹣跚的走下月臺。透過沉重的步伐,我再次深
深體會到自己非常的疲累。
從車站步行回家約十分鐘。
我住的是搬來這裡時所購買的公寓,雖然只有兩房兩廳的格局,但因沒有孩子,感覺上
不會很窄!
腳步沉重的爬上公寓階梯,按門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晚回家了。
鏈鎖和門鎖的聲音響起後,門開了。
“回來啦?”裕美子和往常一樣的說。
室內傳來電視機的聲音。
換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心情些微平靜下來了。我將發生的事件告訴裕美子,她驚訝得
停下筷子。
“自殺嗎?”
“這……詳細情形還不清除。”
“明天看報紙就知道啦!”
“嗯。”
但,內心卻頗懷疑,因為警方也無法當場判斷是自殺抑或他殺。眼前浮現大谷刑事銳利
的視線!
“他的家人……一定亂糟糟的。”
“幸好他是單身漢。”
我考慮是否該告訴裕美子也有人想狙殺我的事,但,還是說不出口。如果說出來,也只
是讓她擔驚受怕而已,於事無補。
這一夜,我輾轉無法成眠。不僅是腦海中村橋的屍體忽隱忽現,而且,在思索他死亡的
意義時,神志更清醒了。
村橋果真是被人殺害?
若是他殺,兇手又會是誰?
兇手和想狙殺我的人是否同一人?若是同一人,其動機何在?
身旁的裕美子發出均勻的鼻息聲,熟睡了。對她來說,從未見過面的丈夫同事之死,只
不過和一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