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搬到改革、開放的這個時代了!
古人云:吃一塹,長一智。可牛德望這位老知識分子,卻是經過了那個動盪的歲月,卻變成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熊樣了。
不過,吳永成知道,這也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埋怨牛德望跟不上時代的潮流,沒有經過過去的那個年代的人,是誰也無法理解他們的心情的:在那個不堪回首的歲月裡,的確大大小小的運動,把知識分子們是整慘了,所以至今他們還心有餘悸。
“牛縣長,看來平時你也是光埋頭拉車、不抬頭看路了。”吳永成拿“文化大革命”期間批判知識分子的一句名言,和牛德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挖社會主義牆角這個概念,可不能用在這個現象上,國家早在一九八二年的時候,已經給‘星期日工程師’們正名了,這是充分挖掘知識分子的潛能,把他們擁有的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出來。
這種事情,對於那些有技術在身的知識分子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情:他們利用業餘時間下鄉來,即有事情做。還能掙到錢補貼家用。面子上也很好看,要比他們窩在國營單位死不死、活不活的強多了。
至於你說到咱們離上海距離那麼遠、我們不可能請到那裡的工程師來幫忙。嗨,我舉那個例子,也不過就是給你們開啟思路。咱們梁州地區、省直大企業裡,就未必沒有咱們所需要地技術人才呀?!何必捨近求遠哪?!難道你也認為只有遠來地和尚才會唸經嗎??!”
牛德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對、對、對,還是吳縣長想得遠。我這個人就愛鑽死牛角,把事情想偏了。我這就召集有關部門的同志們落實佈置這項工作。這下子。困擾咱們縣鄉鎮企業發展的大難題也就解決了。”
“老牛,請那些有技術的能人們,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事情。”吳永成叫住了急於離開、準備去落實的牛德望副縣長:“你把下面各鄉鎮企業中。缺乏的技術力量。立個詳細地單子,看看我們縣到底需要那些專業方面的人才,又可以在省內的那些單位找到。必要地時候。我和嶽嵐書記也能出面親自去請人家。招才引智嘛,沒有一點三顧茅廬地誠意,哪能引來金鳳凰哪?!”
“吳縣長,這種事情就由下面個鄉鎮企業的廠長們出面就成了,哪還用勞動你和嶽書記的大駕哪?反正。那些技術員們閒著也是閒著,按照你剛才那麼說。他們利用業餘時間,給咱們幫幫忙,就能掙到一筆錢,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好事情,估計也不費什麼手腳。你們領導們每天地大事多著呢,還能顧得上料理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王平不解地問。
“說是這麼說呀,可是咱們J省畢竟是個內陸省份,無論是幹部職工,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在思想觀念上,和人家那些沿海城市差得遠哪!”吳永成感慨地說:“特別是那些有技術的老知識分子們,多少年來養成的正統觀念,一時半會兒那是不可能一下子轉變地,你說他們肯放下架子、從人家那上千人、近萬人的大廠中出來,來幫助咱們這裡小作坊似地鄉鎮企業嗎?
至於說到錢,嘿嘿嘿,君子困窮,安貧樂道,這是咱們老祖宗們幾千年來留下的一種所謂的美德。也由此形成了咱們中國人特有的‘金錢銅臭’的思維定勢。‘君子不言利’、‘君子恥談錢’、‘重義輕利’等等,是我們中華民族幾幹年來傳下來的古訓。在我國古代的時候,就有人稱錢為阿堵物。這種變態的情結在知識分子身上,表現得更是淋漓盡致。最典型的就有陶潛的‘不為五斗米折腰’。
你說,要是讓咱們那些腿上的泥巴還沒有洗乾淨的鄉鎮企業的廠長們,去請人家,人家會來嗎?所以,有的時候,透過組織出面,反倒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至於你說這些事情是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那你這個政府辦的主任就更說得不著調了!
目前,咋咱們永明縣來說,什麼事情是大事哪?發展經濟就是壓倒一切的大事,是全縣所有工作中一切的一切的中心,其他工作都是為了發展經濟而搞好服務。你別小看現在的這些破破爛爛的小廠子,眼下幾年內可能還是不起眼,要是發展好了,那還真說不準會在它們當中,能冒出來那麼幾個利稅過千萬的大企業哪!!哈哈哈……”
牛德望和王平也陪著吳永成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心中,那是很不以為然的:吳縣長,你就吹牛吧,就咱們縣的那幾個破爛鄉鎮企業,你還想讓它們出幾個利稅超過千萬的大企業,那簡直是在做夢!!
吳永成卻不是一點信心也沒有的,他在前世的時候,透過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了我國服裝行業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