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2)
看來,這類商品購買量的決定因素:一是消費動機,二是收入水平,即預算線。
如果用圖表表示,對於耐用品而言,其需求曲線不再是一條向右下傾斜的曲線,而是一個點,一個在一段時間內幾乎固定的點。而不像股票那樣,是動態的點,在開市過程中,無時無刻都在變動,且數量可能有無數個。但是,很遺憾,我翻閱了很多經濟學教科書或專著,都沒有發現對這些耐用品的需求曲線的分析。
前面解釋了耐用品的價格決定的本質,但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耐用品是否與需求定律衝突?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消費者還是按照價量反向的思維方式決策,只不過耐用品的特點決定了其需求曲線的表現形式不同於一般產品,即耐用品的需求曲線是“點”而不是“線”。這點很顯然,就不作詳細討論了。
2003年1月16日
張五常與韋森:誰錯了?(1)
韋森對張五常所做的“學理上”的質問是站不住腳的。而就“解釋”經濟增長而言,“交易費用”是沒有解釋力的,從這個角度看,張五常的觀點也不夠完善。
張五常先生在《經濟解釋》第二卷第三章第七節說:“一個社會的富裕與貧窮的關鍵,是交易費用在國民收入中的百分比。這百分比減低少許,就大富;增加少許,就大貧”。這個觀點很快遭到質疑。
復旦大學經濟學院的教授韋森在《如何看待交易費用的社會功用》,(見2002年5月13日的《21世紀經濟報道》,在該文文末,還有汪丁丁先生的附議)一文對張五常先生的這個觀點進行了批評:“如果按汪丁丁的思路,把交易費用理解為‘制度選擇的機會成本’,五常先生的這一判斷在學理上乍看來似能自圓其說。但既然是如此,這就與交易費用在國民收入中比例說沒任何聯絡。因為,這個層面上所說的交易費用,與現實根本‘不搭界’,是用統計數字計算不出來的,也就沒有‘佔國民收入百分比’之說。”他還舉出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諾思等做的實證材料為佐證:“另外,按照華勒斯和諾思(John Wallis and Douglass North; 1986)在他們那篇《美國經濟中交易行業的度量》著名文章中的歷史統計資料的估算,從1870年到1970年間,交易費用佔美國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從25%增加到45%。如果五常先生的這一斷言是對的,那麼,一百多年來,美國不就應該‘大貧’為衣索比亞了!還能‘大富’成為當今世界經濟的霸主?”
韋森先生似乎覺得意猶未盡,又撰寫了題為《預期的與實際的交易費用》(載《21世紀經濟報道》,2002年12月3日)的文章,進一步做出分析,同時引用林毅夫先生對該文的“點評”作為佐證:“文中對張五常先生的批評很中肯。”
我認為,韋森先生引用的華勒斯和諾思所做的“估算”數字的證據是否有說服力,值得懷疑。因為,交易費用幾乎是無法度量的,只能從邏輯上估計。張五常先生2002年4月23日在北京所做的《中國經濟改革與發展的成本分析》演講中談到這個問題時說:“度量的準確性,不是數字多少,而是你這種排列是不是直接受到人們的認同。越多的人認同,這就可能算是一個很準確的度量。解釋世事的時候,在很多情況之下,交易費用很難度量,或者很難度量到。只要推出兩個可以見到的情況,然後解釋某一個情況一定比另外一個情況要高,哪一類交易費用在哪一方面會怎樣改變,你能夠排列出來,那你就有辦法了,排不出來就沒辦法。通常來說,只要能排列出來,就可以解釋很多世事。兩點怎麼排列,然後再加兩點,每兩點都可以是一個假說。雖然這麼說,通常去處理一種交易費用的問題,是需要花上很多年的工夫。”
《交易成本經濟學及其超越》(約翰·克勞奈維根,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02)一書認為,很多經濟學家均認為交易成本無法測量。
而韋森先生自己也認為交易費用“是用統計數字計算不出來的”,那麼,他為什麼還引用諾思等人的資料作為證據?這豈非自相矛盾?
至於韋森先生對張五常所做的“學理上”的質問,我的看法是:費用(或成本)分析正規化,是從問題的另一方面做分析的,這是經濟學的基本分析方法之一:很多問題正面看難以解決的時候,就從反面看。這實際上就是通常所說的“逆向思維”,美國經濟學家薩繆爾森在他的《經濟學(第12 版)》第二十一章引述了克拉克的一句話,即“如果一班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