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向老奶奶告罪,這次初寒這般做不是不把族規家法看在眼裡,也不是不敬重祖母,這次這樣做正是要維護族規家法。”
“有這麼挖爹孃墳墓維護家規的嗎?”這聲音才密密麻麻的人群裡傳來,因為人多落塵看不到她,但感覺這聲音還真是尖酸刻薄。
“你說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你只不過一個姨娘罷了,還不趕緊滾回去?”身邊的木迎夏顯然是氣不過,朝人群罵了起來。
“我好歹也是一個姨娘,好過一些人出嫁當天都要被退婚,賴在木家白吃白喝丟人現眼不說,還擺主子的譜,還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這話還沒落,就有壓抑不住的嘲笑聲響了起來。
“你再說看我不撕你的嘴?”木迎夏氣得臉都綠了,如果現在這個當家主母是木初寒的人,都可以行使主母的權利,將這不知死活的姨娘命人拖下去,但偏他有沒娶親,大權旁落在與她針鋒相對的林樂苗身上,這還真頭疼得很。
“大小姐,雖說只是一個姨娘,但也是你三叔房裡的人,你這罵人的話再傳出去,你就算是名門閨秀,那些人道聽旁說,也以為你是潑婦,要再找一個好人家,就難以登天了,你這樣不是難為我這個嫂子嗎?”大少奶奶這話就是轉著彎來罵木迎夏是潑婦,只要耳朵沒背,腦子稍轉得靈活點的都聽得明明白白,這人群又響起了大大小小的竊笑聲。
“全都給我閉嘴,誰敢再在這裡嚷嚷,今日就家法侍候,初寒,你葫蘆賣什麼藥趕緊說清楚,今日之事驚動了族裡的所有長者,如今全都齊了,你就算不給我這個老祖母交代,也要給族裡一個交代。”高老太太冷眼一掃,四周又變得寂靜無聲,顯然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老祖母,非萬不得已,初寒絕不出此下策,我們族規家規裡面寫道,族人家人都要互相扶持,不得互相傾扎,如若發現木家哪個子孫敢謀害家裡人,那得將這個畜生捉出來,召集族人到祠堂,架火活活燒死,這族規家規我想應該沒有人不清楚吧?”
“族規,家規,我們自然清楚得很,但這與莊主挖爹孃墳墓有什麼關係?”人群有人小聲說道。
“苗兒,你看著,誰再插話,給我掌她嘴。”家裡其它人看老太太發怒,於是都不敢開聲。
“謝祖母,我剛剛說的這些族規,家規,與我現在做的事有莫大的關係,我爹孃都是習武之人,身體一直康健,我娘雖然三十五歲生逢春,但那會她身體一直很不錯,但不想產後出血過多,一年後竟因此喪命。我爹抑鬱也相繼去世,自我娘去世之後,逢春的身體就越來越弱,府中竟然有糊塗之人說是我娘牽掛著我弟弟,前來勾他的魂。試想天下父母,誰不心疼自己兒女,誰不想他康康健健,長命百歲?我娘冒死也要將我弟弟生下來,她又怎會做這樣的事情?”
“年初,東古名醫良辰,是我至交好友,他雲遊回來,聽說逢春的事,前來探望,診斷出逢春是中了毒。”
“什麼?寒兒你說什麼?你說春兒是被人下了毒?”老太太臉色驟變,一臉震驚。
“一個孩子怎麼中了毒?”
“你說是下的手?”
一石驚起千層浪,剛剛沉寂下去的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既然是年初就發現逢春中了毒,莊主怎麼不向我們明言,莊主莫非都把我們當外人了?”林樂苗冷冷地開腔。
“嫂子多心了,初寒這般做,絕沒有藐視長輩之意,良辰醫術高明,名動東古,他到目前從沒有診錯症,他說逢春中了毒,那應該就是假不了的了,為了謹慎起見,我還親自去了青城將醫仙水流雲請了過來。”
“醫仙水流雲?聽說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平日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想見一面,都見不上,莊主居然請到了錦繡山莊,真是厲害。是不是那白衣少年?”眾人竊竊私語。
“寒兒,請到貴客不怎麼不跟奶奶說,怎麼說也設宴款待,怎能怠慢了貴客。”高老太顯然也是聽過醫仙之名,臉色緩和了很多。
“高老太太無須客氣。”落塵微微點頭。
“今日既然醫仙也在此,看來也是知情人,寒兒你有什麼隱情就當著大家說清楚,如若真如你所說有人敢謀害我木家子孫,不要說寒兒你不放過他,我老太婆也絕不寬容。”
“謝奶奶,我將醫仙請一是想他醫治逢春,二是想確認良臣的診斷,結果診斷不僅逢春是中了毒,而這毒還是來自孃胎。”。
“寒兒,你再說清楚點!”高老太眉頭微微皺起。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