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的馬,控制不了自己,無意中漏出小酒館那般不三不四的話兒來。可以設想一下,要是如此,後果會有多糟!
而且,他身上這一切還混雜著一些頂呱呱的奢望:附庸風雅,衣著出眾,神采奕奕。要把這些德性集中於一身,那就請諸位儘可能好好搭配一下吧,我只是個說書人而已。
於是,他站在那裡好一會兒,若有所思也罷,若無所思也罷,默默地靠在雕花的壁爐框上。這時,百合花小姐驀然回頭對他說起話來。可憐的姑娘生他的氣,畢竟不是情願的。
“表哥,您不是說過,兩個月前您查夜時,從十來個強盜手裡救下了一個吉卜賽小姑娘嗎?”
“我想是的,表妹。”隊長應道。
“那好,”她接著說道。“現在廣場上跳舞的說不定就是那個吉卜賽姑娘。您過來看一下,是不是認得出來,弗比斯表哥。”
他看出,她親切地邀請他到她身邊去,還有意叫他的名字,這其中暗含著重歸於好的意思。弗比斯·德·夏託佩爾(本章一開頭看官所見到的正是他)緩步走近陽臺去,百合花含情脈脈,把手搭在弗比斯的胳膊上,對他說道:“喏,看那邊人圈裡正在跳舞的小姑娘,她就是您說的那個吉卜賽姑娘嗎?”
弗比斯望了望,應道:
“沒錯,我從那隻山羊就認出是她。”
“哦!真是漂亮的小山羊!”阿梅洛特合起雙掌讚歎道。
“它的角是真金的嗎?”貝朗日爾問道。
阿洛伊絲夫人坐在安樂椅上沒動,開口說:“去年從吉巴爾城門來了一幫吉卜賽女人,會不會是她們當中的一個?”
“母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