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他遞給了陳湘如。
這筆跡,瞧著確實是陳相富寫的,上面寫著“大姐:把東西都給他們,他們待我還不錯,若是我不聽話,就不給我吃飯,也不給我水喝……”
這些畜牲……
陳湘如緊握著信,沒打陳相富。也沒罵他,卻將他看守、軟禁起來。不給吃的、不給喝的,這大熱的天,要沒有水,分明就是想渴死陳相富。
“大姐,我沒騙你吧?我們對二弟可是以禮相待,沒動他一個指頭。”
陳湘如微斂眸光。“來人,請裴勇!”
裴勇上了花廳,陳湘如遞過通道:“你幫我驗驗,這封信是不是二爺寫的。”
裴勇接過,細細地看了一遍。片刻之後,他抱拳道:“回夫人話,這是內行模仿二爺的筆跡所寫,不是二爺的。”
陳相和一驚,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陳相富的筆跡,怎麼會不是他寫的。
裴勇冷哼一聲:“與二爺的筆跡形似、神卻不似,二爺的字剛正有力,而這字看著相似卻更流暢,起筆、落筆及運筆的風格與二爺截然不同。”
陳湘如道:“陳相和,你想蒙我?”一把拍在案上,不重,但神色裡全是怒意,“裴勇,打他耳光?二弟失蹤,混淆視聽,孰可忍,孰不可忍,打——”
裴勇抱拳“得罪了!”抬手就是兩記耳光,直打得陳相和眼睛直冒金光。
他身子連連後退,大聲道:“二弟確實在我手裡!”
陳湘如一臉不信,“你雖然恨我們姐弟,可到底是血脈至親,我不相信你會劫持二弟。祖母與你留有可以豐衣足食的家業,你不需要這麼做?我想,你是聽說二弟失蹤,想要渾水摸魚,大弟,你太讓我失望了。打——”
裴勇又是兩記耳光。
陳相和想還手,可他半分力氣都提不上來,張威的獨門化筋散果然厲害,這麼些天了,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是裴勇,現在他怕是連陳湘如都打不過,只能默默地受住裴勇搧來的大耳光。
“別打!”數下之後,陳相和的嘴角已流出血絲,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可惡!
居然被人給耍了!
他們找人模仿了一筆信來。
他要的是是陳相富的真筆跡!
是真的。
陳湘如怒道:“這便是你欺騙我、戲耍我的下場。陳相和,我視你為大弟,你竟拿這等事耍我,滾——”
陳相和搖搖晃晃出了周宅。
陳湘如還看著那紙信,他們既然抓了陳相富,為什麼卻沒拿到親筆書信。
張威、林敢進了花廳。
陳湘如怒不可遏,這怒裡更有擔憂。
如果陳相富並不在陳相和手裡,又被何人捉了?
裴勇道:“夫人,他們送來的信是假的,回頭大爺一定會拿到真的。”
張威道:“我們盯緊大爺,他一定會設法聯絡。”
彼此相視點頭。
陳湘如在王婆子、綠菱的攙扶下回了偏廳小榻歇息。
陳相富究竟在哪裡?他是否安好?
或者說,人是陳相和抓的,可是後來卻被旁人奪了去。
陳湘如迷濛之間睡了過去。(未完待續。。)
第316章 談判
轉眼又過了一日。
清晨醒來,綠菱進屋道:“夫人,三爺求見。”
陳相貴見了禮,端坐在太師椅:“大姐近來可好?”
“我這樣子你都看到了,只是沒想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
她神色裡蓄滿了焦慮,身為長姐,當以看護幼弟為己任,眼瞧著兩個弟弟就要長大成人了,卻橫生枝節,是因為她給北方戰亂百姓捐的近二十萬兩銀子麼?
當時,她就是覺得,前身既然能變賣嫁妝捐給朝廷,為什麼她不能這樣做?只是沒想到,竟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大哥給的那封信,不是二哥的筆跡?”
陳相貴的神色比陳湘如要平靜與冷靜得多。
陳湘如道:“陳相和騙我,那封信是找人模仿的。”
“當然是模仿的,以我們對二哥的瞭解,越是有人逼他,他越不會服輸,可是大姐想過沒有,要是二哥始終不肯照他們的意思寫信,那些人會怎麼對付他?”
陳湘如恍若夢醒:要是陳相富不寫,他們就會逼他,陳相富再不寫,怕是要吃皮肉苦頭。
林敢在外頭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