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夥,而陳將生、族長、興國公府的周家公子、丁公子等人都有份。”
綠葉補充道:“夫人,監視的小廝說前幾天大爺在茗香茶樓與二姑爺在一起打骰子玩,還輸了五兩銀子給二姑爺。”
陳湘娟也摻合進去了?
不!她待陳湘娟那麼好,應該不會的。
陳湘如轉而又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於他們來說,陳家就是一塊肥肉。人人都想從這裡分一杯羹!在這之前,我必須得有一個萬全的法子,家業我可以給他們,但是必須得確保二爺的安全。”
陳湘如緊握住手裡的帕子,與綠葉使了個眼色。
王婆子正帶著小廝、下人在搬陳湘如從北方帶回來的土儀等物,又是好幾車的東西,一邊忙碌著,一邊叮囑眾人小心。
劉奶孃因兒子娶妻。加上拒婚的事,有些無顏面對陳湘如。陳湘如將劉奶孃留在了范陽。現在王婆子因跟著陳湘如走了一趟,依然成了陳湘如身邊的管事,正威風八面的指揮、訓斥著進進出出的小廝、丫頭。
“輕點,輕點……這些可都是貴重東西,是這次夫人去北方,那北方的鄉紳、官老爺們給的孝敬。件件都是值錢物什。回頭還要孝敬給興國公府呢,可別弄壞了。”
王婆子故意提到興國公府。
即便服侍了陳湘如大半年,她依舊對周八的身世之事一無所知,只當周八與舅家交好,又因雁城地處邊城之地。所以陳湘如只能在慕容府住上大半年時間。
綠芰走近陳相和,“大爺,夫人請你進去。”
王婆子審視著:陳相和穿了一身棕色富貴紋緞子,頭髮高挽,模樣還算英俊,行止猥瑣。
陳相和進了花廳,四下一掃,屋子裡所有人都帶著警惕與敵意。
屋子裡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陳湘如手裡正在剝枇杷吃,翹著漂亮的蘭花指。
一側,坐了位暗灰繭綢袍子的婦人,瞧上有三十歲的模樣,沒有江南女子的小巧柔弱,長得身高馬大,蜂腰猿背,鶴勢螂形,這等體形一瞧就知這婦人是練家子的,挽著矮髻,長著一張飽滿的鵝蛋臉,頭上戴了朵白絨花,像是守節婦人。
“相和拜見大姐。”
“大姐……”陳湘如沉吟著,“砰”地將手裡的茶盞放在案上,厲聲道:“你還知道我是長姐,我只問你一句,二弟被人劫持是不是你乾的?”
陳相和見她生氣,當真是女人,果然沉不住氣了。
不過,這些天他也有些沉不住。
他早就想下手,可下手之後,陳湘如遲遲未歸,這讓他如坐針氈,生怕鬧出了人命。
陳相和沒有應話,卻看著左右眾人,厲聲道:“都下去,我要與大小姐說話。”
綠葉不肯地道:“夫人,我們就在外頭,要是有什麼你就大叫。”
“弒殺長姐麼?他還沒這麼大膽,再則大周立國以來,最重長幼之分。”
她雖是女子,可也是陳相和的長姐。
慕容大嫂與眾人示了眼神,率先退出了花廳。
陳湘如調整好心情,再一次告訴:我是母親,我不能拿肚子的孩子為賭,我本體弱,要再大怒,勢必會影響他們。如此之後,心情再度平靜。
“大姐,你既問到,我也不瞞你,沒錯,二弟是我派人劫持的。”
他做了壞事,還敢承認。
陳湘如秀眉高挑,冷冷地逼視著他,“你既敢認,就說你想要什麼?”
“我要陳家大院!我要整個陳記,織布房、染布房、綢緞莊,還有祖上留下的世襲官職、田莊……”
“你很貪心!”
他就是貪心,他才是長子,原本早就該是他的。
陳相和放聲大笑,張狂地、得意地,“大姐可以不給。但是這後果你是知道的,那麼……二弟的命……我可不敢保證那些亡命之徒會如何對付二弟。”
“我給了你東西,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善待二弟?想要東西可以,先讓我瞧一眼二弟。”
陳相和又笑。
“誰都知道你身邊有絕頂護衛,一旦二弟露面,你們就會設法營救。”
這些日子。張威和林敢兩個就在四下尋人,以這二人的武功,陳相和根本就鬥不過,索性他也有幫手,一人計短,數人計長。
任張威與林敢如何幹練,半個多月下來還是沒找到陳相富的下落。
陳相和道:“我帶來了二弟的親筆書信,他的筆跡,大姐該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