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夫人,有事要稟。”
“說——”
“夫人,大爺回到竹濤苑後,就放了一隻信鴿出去,屬下無能,追了一程,就被那鴿子飛遠了,方向是城外。”
“可是陳家莊方向?”
“不是。”
那是哪裡?
陳湘如想不起來,陳相貴說的話有道理,要是他們無法逼陳相富就範,那陳相富就會吃苦頭,她不能讓陳相富有事,雖然陳相富頑皮。有時候又貪玩了一些,性子又暴燥,但他是她的幼弟。
陳湘如只覺一顆心都提得緊緊的,“三弟,我不能讓二弟出事。”
陳相貴問:“哪怕滿足陳相和所有的要求,你也要保二弟平安?”
陳湘如肯定地點頭。“陳記沒了,只要你們好好的,可以再弄一個陳記。世襲的官職沒了,你和二弟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去掙一個來,這樣掙來的,比世襲的更風光體面……”
家人的平安,勝過了一切。
陳相貴又憶起當年,老夫人要打死陳湘娟,是陳湘如護住了她。用自己的命保陳湘娟,最終讓老夫人心軟,可為這事,陳湘如卻在病床上躺了許久。
他永遠也忘不了,急燥的陳相富扯開陳湘如身上的薄衾,當他們看到後背鞭痕累累的陳湘如時,兄弟倆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柔弱的大姐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什麼力量讓她不顧一切地保陳湘娟。
“既然大姐想好了,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你說得沒錯。沒有什麼比我們姐弟的平安更重要。”
陳湘如大聲道:“綠菱,派人把大爺叫來。”
陳相貴走近陳湘如,很是凝重地道:“大姐,你要保重,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掙。可是你、二哥才是最重要的。”
她微微點頭,眼裡有淚,“三弟,謝謝你寬慰我。你真的長大了,知道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
“大姐。我今天來,想與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
“陳相和回來,就是為了爭奪家業,我想用祖母留給我的那份家財與他換藏書閣的書。”
二樓東閣裡,近二百年祖上留下的珍籍、字畫,遠比陳相貴的家業要珍貴得多。
但藏書閣裡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