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都會變得容易一些。考古挖掘發現的奇珍異寶和古代文明,曾使他們欣喜欲狂,激動不已,可是一到夜裡,當奧爾多和學生們分享歡樂的時候,她卻獨自一人在帳篷裡睡覺。

“我簡直不能想象這種事情,”索菲說。“真對不起。我無法使自己不愛戈登。”

“那就是說,你們倆正合適,”瑪麗亞說。

“我們都以為你們是幸福的一對,”索菲說。

“好在你回家來了。”

內爾駕駛著汽車在新英格蘭的高速公路上飛速行駛。公路上路燈灑下的大片橘色的燈光飛快地向後逝去。雪還在不停地下,瑪麗亞冷得瑟瑟發抖,索菲把她摟得更緊了。在相反方向車道上行駛的鏟雪車把積雪拋向空中。內爾開啟了收音機,把它調到一個播送爵士樂的電臺。瑪麗亞感到爵士樂的節奏使她昏昏入睡,不久她便開始打瞌睡了。

她一定是睡著了。翻紙的沙沙聲把她弄醒,她的頭靠在吉普車的門上;門縫吹進來一股冷風使她的頭勁疼痛不堪。瑪麗亞睜開了眼睛。索菲正前傾著身子輕輕地翻著瑪麗亞裝滿禮品的那隻旅行袋。瑪麗亞一聲不響地望著,從索菲小心翼翼的動作來看,她知道索菲想盡力不驚動她。突然,索菲停住不翻了,好像她已經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似的。她把手縮了回來,而緊握在她手中的正是那尊小巧的查文女神像。她兩眼睜得大大的,瑪麗亞看見她把金神像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正當索菲要掉過臉來看她時,她趕緊閉上了眼睛,重新裝出還在酣睡的樣子。

頑石之心(3)

2

第二天早晨,瑪麗亞穿著長長的法蘭絨睡衣走到窗前。這窗子俯視著一大片白雪覆蓋著的草地,草地一直延伸到貝爾河邊。金色的枯草穿過積雪,屹立在寒風中,初升的太陽又把草染成粉紅色。她對考古學的興趣最初就起源於哈圖奎蒂特。她曾在草地上挖掘出箭頭。先前生活在這裡的印第安部落——佩庫茨部落和哈圖奎蒂特部落,都曾是英勇善戰的武士。瑪麗亞曾經把她家的後院想象為印第安人打仗的古戰場。他們上學時曾經學過有關幽魂島的不少傳說。據說在那離海岸線不遠的三個小島上,常有在這兒居住過、做過生意的印第安人的鬼魂出現。

“我親愛的瑪麗亞,”哈利?達克站在廚房門口說。她高高的個兒,儀態還像以往一樣莊重。使瑪麗亞感到吃驚的是,她那一度像她孩子一樣烏黑的頭髮,如今已變得非常灰白了。

“媽媽!”瑪麗亞說。她們相互擁抱,相互拍拍對方的背部,然後分開站著。

這畢竟是母女倆分別一年多以來相聚的第一個早晨。

“我很高興能回來,”瑪麗亞終於開口說。“見到索菲和內爾真是好極了!”

“索菲為你回來激動了好幾天!”哈利說,“她真是個好姑娘。”

索菲長得最像哈利:她們都有一雙明亮活潑的眼睛,一張真正的鵝蛋臉,一頭鬈曲的秀髮。也許正是因為這些相象之處,索菲成了哈利的寵兒,而哈利總是帶著一種特殊的——即使是超然的——興趣望著索菲,猶如望著遠處一面鏡子中自己的形象。

“講講奧爾多的情況吧,”哈利說。“他好嗎?”話題的突然轉變使瑪麗亞頗為吃驚。“他挺好的。他在秘魯。”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在周遊世界、大開眼界之後,在這寒冷、灰色的新英格蘭地區怎麼能生活得下去,”哈利說,“如果你在這一帶搞考古挖掘,你不會挖到任何金銀財寶,只會挖到蛤殼和古代印第安人的遺骨。”

“我喜愛新英格蘭,”瑪麗亞說。“我在外地時一直夢見家鄉。”這是真話:她曾在尼羅河、亞馬孫河、盧瓦爾河和長江之濱安營紮寨,但有許多夜晚,無論是她醒著還是在熟睡之中,都曾夢見過故鄉的貝爾河,糖槭樹,石頭牆以及與長島海峽的海水一樣碧藍的天空。她曾夢想過在自己故鄉的草地搞考古發掘。

“你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奧爾多這樣的男子漢了,”哈利說,“這一帶沒有他這樣的人。我原先以為他對你很合適。他讓你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信心增強了。我想奧爾多使你成功。”

“多謝了,媽媽,”瑪麗亞用諷刺的口吻說,並感到自己的臉頰發紅。

“早上好!”利特菲爾德一家人大聲喊道。瑪麗亞立即跳起來,跑去開門。她先擁抱了西蒙和弗洛,再擁抱戈登和索菲。“昨天晚上有人越獄嗎?”索菲問道,同時向瑪麗亞張開嘴大笑。

“除了那個用斧子殺人的女兇手,沒人越獄。”瑪麗亞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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