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齷齪不斷,意圖將我逼出學府。好在上天垂憐,叫我與公子有一面之緣,由此我求公子相助,終將傳承領取,並在公子麾下效力。”
“原本到此事情已了,我不欲給公子添麻煩,便不曾對餘家如何。但你餘家欺人太甚,前一日,餘則竟買兇刺殺於我!如此豺狼,叫我如何還能再忍!你餘慶,又如何能自稱是我父親!”
蕭承說到這裡,閉了閉眼,復又睜開:“餘慶,你如此迫害於我,唯有以鮮血與人命,方能洗刷我心中屈辱。如今我念在你到底給了我幾分骨血,給你兩條道路。第一,由你餘慶親手殺死羅秋芳這個毒婦,餘則這個野種,洩我心頭之恨,此事就此作罷,日後你我兩不相欠,斷絕一切關聯!第二,你若要保住羅秋芳與餘則,我便只好厚顏請公子相助,將餘家上下一門斬盡殺絕,到時羅秋芳與餘則要死,你餘慶拒絕我之好意,也要留下性命……從此以後,這偌大的餘家,也都煙消雲散了!”
“餘慶,你——如何選擇?”
餘家事畢
聽到蕭承的話,羅秋芳的神情一瞬間就變得憤怒,還有一絲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恐慌。她本來想要破口大罵,可是不知為什麼,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的夫君,餘慶。
而餘慶,他的臉色鐵青,看起來似乎也是怒不可遏,可是他的眼裡,卻有著遲疑。
居然——是遲疑?
羅秋芳的心中陡然一個“咯噔”。
好在就在下一刻,餘慶開口了,滿面痛苦的:“承兒,秋芳到底是你大娘,則兒也是你的弟弟,你當真要做到如此地步,讓我們一家離散嗎?”
蕭承臉上的嘲諷更甚:“餘家主,你說這話可還要麵皮麼?大娘?弟弟?一家人?先前我說了那許多,你竟還能試圖粉飾太平,也著實叫我自愧不如。”
餘慶麵皮顫抖著:“承兒,就沒有第三條路了嗎?我們餘家願意付出代價,財物資源,你大可以提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羅秋芳的表情陡然溫柔下來,眸光嬌媚得好像能滴出水,帶著對餘慶濃濃的愛意。只覺得自己多年為餘慶籌謀,都是值得。
然而蕭承卻道:“不可能!只有兩條路,餘家主,你選罷!”
餘慶不禁將空中那氣度尊貴的人影極快看了一眼,而後大聲說道:“不知是哪一位公子,可否一見?”
他似乎是覺得從蕭承這裡難以走通,想要另闢蹊徑。他心裡也很是明白,此刻蕭承之所以能逼迫餘家,靠的並不是如今的他自身,而是這上下漫天的甲冑武者,是那個一直沒顯露真容的公子!
餘家也是十絕城中的一個小家族,能安安穩穩地存活到如今,自然對這城中最大的巨頭十絕宗,是卯足了心思地儘可能地瞭解。
故而餘慶輕易就認出來,這些甲冑武者形態不同,根本就是異族戰奴,而能夠擁有這麼多戰奴的人,在十絕宗的地位,一定不低!
要麼是天驕,這樣的年輕人在進入十絕宗時,就會為了拉攏他而提前給他派發這麼大量的戰奴。
要麼是經營多年的天才,他們一開始得到的戰奴數量少,可是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強,隨著對宗門貢獻增多,戰奴也會更多。
——而不管是哪一種,都極不好惹。
餘慶想要知道,這位究竟是誰,想知道對方有多大的能量。
在場上千戰奴,的確非常可怕,否則他餘家也不會這般客氣,彷彿任由處置一樣,但若是幾個老祖宗出世,未必不能一搏。只是,他餘家有老祖宗在,這隨便就能拿出上千戰奴者,他手中力量,怎會單單隻有這些?而他不過是還抱有僥倖心理,因不甘而發問罷了。
此刻,蕭承卻冷聲開口:“你餘家是什麼東西,怎麼配拜見公子?”
餘慶面色一沉。
蕭承諷刺過後,卻看向身側青年,神態恭敬,似有詢問之意。
那青年微微點頭。
蕭承方對餘慶說道:“莫要掙扎了,公子複姓公儀,為十絕宗滿星天驕,你可還有不服之處?”
餘慶登時臉色慘白。
滿星天驕……公儀……
此人的大名如雷貫耳,乃是近年來十絕宗最不可忽視的年輕一代。
公儀天珩,聽聞來自於邊緣大陸,天賦出眾,實力也在短短兩三年裡,提升到了羽化境界,同境界之中出手幾次,俱是無敵。
雖說這公儀天珩真正現身人前的次數不多,但他每一出現,所做之事皆不可小覷。不說旁的,只說之前爭奪氣脈時,他一人鎮壓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