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數尊天驕圍攻而不敗,為十絕宗奪得大量氣脈,功勞極大。再說他參加天驕碑之戰,初時遣一道化身而去,便在化身境界之中奪得首位,後真身趕到,橫掃四面,直接衝上了羽化境頭名,最後高掛天驕碑榜首,幾乎有鎮壓萬古之相!
這樣的人物,竟然成了餘承的靠山?
餘慶心慌極了。
他若是早知蕭承跟隨了這尊滿星天驕,哪裡還敢暗地裡小動作不斷!
在奉宗學府的規則之下鑽空子搞鬼,那奉宗學府畢竟不是一人之學府,總有疏忽之時,在正常範圍下他們做出什麼,奉宗學府也未必會為蕭承做些什麼。可蕭承跟隨一尊天驕,這一尊天驕的能量自然暫時還比不上奉宗學府,然而他只要關注了蕭承,那麼無論餘家想做什麼,都無法輕易達成了。
顯然羅秋芳聽到公儀天珩的身份之後,剛才那些甜蜜,那些安心全都化為烏有。她的唇色都有些發白,眼皮微顫,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刻,偏偏蕭承那可惡的聲音再度響起了:“餘家主,你還在猶豫什麼?習武之人,壽元悠長,你如今有五百壽數,所用堪堪百餘,還年輕得很。羅夫人這些年來也不過為你生有一子,這一妻一子便是都隕落了,你亦可再尋一房妻室,多房小妾,待好生耕耘一番,難不成還怕沒兒子不成?倒是餘家傳承不易,倘若被滅除了,你哪裡能對得起列祖列宗呢?再者,羅夫人再如何貌美,多年來你也該看膩了,何況她實為妒婦,自己立身不正,卻是妒忌賢良,謀財害命……”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充滿了誘惑力,“左右殺妻殺子這檔子事,餘家主也並非不曾做過,又何必猶豫呢?”
羅秋芳聽蕭承如此說,自然是怒不可遏,想要再不顧忌其他,跟他撕破臉去。可她馬上就顧不上這樣的情緒了,只因蕭承信手將掐了脖頸快斷氣的餘則扔了下去,丟到了羅秋芳的身前。
她急急忙忙摟住餘則,看他急促地咳嗽、喘息,其面色也無比驚恐,眼神中更有無盡怨毒與委屈,當下心疼不已,連忙好一番安慰,取出無數靈丹妙藥,想給他診治起來。
這一刻,那餘府之內,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慶兒,你身為家主,還在猶豫什麼?還不快答應下來!”
餘慶倏然驚醒:“三祖!”
又有幾道也很滄桑的聲音,依次出現:
“我餘家生存不易,不可因一毒婦而同天驕為敵!”
“壯士斷腕,方為英豪!”
“慶兒,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區區一女子罷了,放棄即可,如今我餘家須得斷尾,才可求生!”
這些聲音迴盪在餘慶而耳邊。
那邊羅秋芳緊摟餘則,面色如土。
她一身榮辱盡數寄託在餘慶身上,自身性情的確陰毒,其實並無太多手段,若是餘慶將她放棄,她便再沒有任何籌碼了!
羅秋芳用懇求的目光,看向餘慶。
然而這一次,餘慶卻迴避了她的目光,在臉皮一陣強烈抽搐後,終於還是緩慢地,朝著蕭承點了頭。
羅秋芳的神情,登時變成了絕望。
餘則更是滿臉涕淚,恐懼無比地顫聲說道:“這是假的!假的!父親不會放棄我與母親,我是餘家的少爺!將來唯一的繼承人!”
蕭承看著他們的醜態,只覺得一陣噁心,但口中仍是說道:“餘家主,看來,你是做出決定了?”
餘慶滿臉都是悲慟,他對蕭承低下了頭:“我——答應你。”
這話一落,羅秋芳幾乎是瞬間跳了起來,抱著兒子就瘋狂地朝另一邊逃跑而去。
她口中更是喝罵道:“蕭承你不得好死!餘慶你這個偽君子,你害我們母子,也不得好死!餘家你們所有人統統都不得好死!”
原本恩恩愛愛過了好些年,分享無數秘密的一對夫妻,此刻僅僅只在一點威脅之下,就反目成仇。夫君窩囊,竟當真放棄妻子,叫人不恥。
蕭承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中沉如水,冷如冰。
——這也叫夫妻?
餘慶此人,當真是人渣一般!
當然,蕭承也並不會去同情羅秋芳,此女自作孽不可活,與他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越是心死難堪,他便越發覺得,為他的母親出了一口惡氣。
所以,蕭承輕聲道:“餘家主,你這妻子,可是好教養啊,生死關頭方才叫人發現,她可是半點也不曾將你看在眼中。”
餘慶在被羅秋芳怒罵之後,一瞬便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