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部分(1 / 4)

此時,羅秋芳口中的那個小雜種,在目光投射下來的時候,竟帶著一種她從未想過也從未認為會在他身上出現的高高在上,他看著她,就像她以前看著他時那樣,彷彿看到的是一隻臭蟲,是一隻汙染了眼球的東西,只是如今彷彿地位顛倒,他抓住了她的把柄,讓她目眥欲裂,恨不能一口嚼碎了他!

但是,僅有的一絲清明讓羅秋芳控制了自己想要破口怒罵的念頭,她的十指尖尖,掐進肉裡,血水順著傷口滑落……竟讓人看不出,她指尖塗染的究竟是那豔紅的蔻丹,還是這猩紅的鮮血了。

餘慶不敢稍有怠慢,他也看到了自己那正在蒙受屈辱的兒子餘則,同樣看到了正在侮辱餘則的另一個兒子餘承。儘管在他心裡,從頭到尾都只有餘則才配做他的兒子,餘承不過是個利用的物件,可他在這樣的情景中,依舊只能勉強露出個和藹的笑容,說道:“承兒,你身為長兄,在跟弟弟開什麼玩笑呢?快將你弟弟放開罷。一家人,有什麼話不如坐下來好好說。”

餘承看著羅秋芳強自壓下的猙獰之意,看著餘慶這副還想充作“慈父”的醜惡嘴臉,不知怎麼的心裡一陣痛快,又一陣膩歪。

羅秋芳的狠毒,餘慶的冷漠,餘則的欺凌,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更別說裡面還有母親的仇恨,有他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抵抗這座餘家大山的絕望……和極力強撐的堅強。

如今看來,羅秋芳是狠毒,餘慶是冷漠,但也不過是隻能對當年那麼年幼無力的他罷了。而面對更強的人,即便是看到他,也只能那麼婉轉,那麼虛偽地等待他的反應。

一瞬間,就讓餘承覺得,這些人根本只是他人生中小小的絆腳石,根本不配讓他長久地記掛在欣賞,更不配他來忌憚。

自然的,餘承不會配合餘慶這難得的低頭,而是說道:“這裡哪裡來的弟弟,又是哪裡來的一家人?我母親是蕭氏,我的名字是蕭承,餘老爺,你可不要認錯了人,惹人笑話了。”

餘慶的面色陡然變了,他嘴唇顫動著,幾乎要脫口而出一句什麼,但到底還是忍耐了下來。

餘承——不,是終於當著餘慶的面將自己改為母姓的蕭承眼裡帶上嘲諷。他很清楚,餘慶想罵的是“畜生”,在以往的很多年裡,他都是這麼罵的。或許曾經餘慶的怒罵的確可以刺傷蕭承的心,可如今卻沒有半點可能。

羅秋芳終於忍耐不住:“你這個無法無天傷害親弟的小畜生,放開我的則兒!”

蕭承諷刺地笑了:“親弟?我母親可只生了我一個,哪裡來的親弟?至於羅夫人你愛重的那位餘老爺,跟我蕭承可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餘慶也怒喝道:“你竟敢不認親父!”

蕭承冷聲道:“那也總要有個父親。”

說話間,他手指更用力了些,那餘則被他掐得很緊,以至於呼吸越發艱難——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只要他再多用上兩分力氣,怕是餘則的脖子,就要被他掐斷!到時候,餘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幾句對話後,蕭承雖說心裡又痛快幾分,但此行到底並非真的為他,故而他也不敢多做耽擱,臉色一冷,便道:“餘慶,羅秋芳,多說無益,我蕭承今日前來,是為向你二人要一個說法!”

餘慶怒道:“什麼說法,我——”

蕭承將他的後話打斷:“當年也不知你餘慶是從何處得知我母親有一件信物,可以開啟一處秘境,獲得一份傳承與若干積攢下來的寶物,便想方設法,騙了母親,將她迎娶。但你本身卻早已有一位紅顏知己,正是羅秋芳,她出謀劃策,讓你計劃順利,同時卻與你安通款曲,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然而既是假意,哪裡真能裝得好似真情?母親嫁過來之後,漸漸便看出你不安好心,只是已然落在餘家,蕭家又已只剩母親一人,無處依靠,才不得不與你虛與委蛇。之後母親生下我,你的耐心也漸漸告罄,羅秋芳更也懷上餘則,不欲再將餘夫人之位讓於母親,故而想方設法,讓你暗害母親,使得母親一日衰敗過一日……只是母親擔憂於我,極力想辦法才多活了幾年,而後待她將信物傳於我之後,便去世了。”

“母親臨終前言明你狼子野心,我便將信物藏好,你不知母親已將事情告知於我,為免打草驚蛇,方容我苟延殘喘,你本身卻在四處尋找信物蹤跡。而後我終於想出法子,拜入學府,但信物就在我身之事,終於暴露。此後,餘則處處與我為難,餘家也每每折辱於我,試圖讓我將信物交出。信物乃是我蕭家傳承,如何能讓你餘家得逞!但自此以後,餘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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