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情,也不能忘記他們一起為了抓住傑夫和奧斯馬·拉金而經歷的一切。他按下內部對講機,召喚摩萊利。
“摩萊利,我可以請你進來嗎?”
“反正我正要去找你。馬上到。”
警長很快走進門來。“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勞倫特·貝頓死了。”
“什麼時候?”弗蘭克坐直身體。
“昨晚。”摩萊利搶先解釋起來,免得他問一連串問題。“和我們沒有關係。那個可憐的傢伙是在搶劫中被殺的。他昨晚在巴黎咖啡館贏了一大筆,有個扒手想偷走這筆錢,就在賭場後面下的手。他還擊時,跌到街上,被汽車撞到。小偷騎摩托車逃走了。要是一個目擊者提供的車牌號是真的,那麼我們幾個小時後就能抓住他。”
“但是總歸又是一條人命啊。天哪,這簡直就像場詛咒。”
摩萊利設法轉了個話題。
“除了這個壞訊息之外,你想要我做什麼來著?”
“摩萊利,我需要你幫個忙。”弗蘭克想起了叫他來的原因。
“什麼事?”
“和這無關的一件事。有空閒的人可以跟蹤一個可疑人物嗎?”
“你知道情況怎樣,現在我們連捕獸器都用上了。”
“這裡有一個人的名字和照片,他和我在美國的同事正在處理的一個案件有關。”弗蘭克把軟盤丟到桌上。“他是一個律師,目前正在摩納哥,公開理由是參加賽艇。”
“想必是米氏帆船錦標賽。是個大比賽,豐維耶現在全是船。”
“我不知道。我對此一無所知。這傢伙是一個我們早些時候抓住的一個大人物的律師。可能他不僅僅是一個律師,而且他在公國出現也不僅僅是為了一場比賽。要是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話。”
摩萊利走到桌子前,拿起軟盤。“好吧,我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不過現在真不是時候啊,弗蘭克。我想你也知道。”
“是的,情況夠糟。一片沉默嗎?”
“一片沉默。一聲鈴響也沒有。短暫的光明之後,我們又在和影子作戰。半個歐洲的警察都在追蹤同一根尾巴,但是,就像警察總監于勒說的……”
“尾巴下面只有屁股。”弗蘭克幫他把話說完。
“一點不假。”
弗蘭克靠回椅背。“不過,要是你問我的感覺……這不僅僅是個感覺……”他停頓了一下,拉正椅子,把胳膊肘搭在桌上。摩萊利在桌子前的扶手椅上坐下,等待著。他已經意識到美國人的感覺不容忽視。“我覺得他還在這裡。在全世界尋找他是沒有意義的。非人並沒有離開摩納哥公國!”
摩萊利剛要回答,電話突然響了,弗蘭克看著它,好像上面飄浮著一個問號。鈴響三聲之後,他拿起聽筒,接線員激動的聲音猛地傳來:“奧塔伯先生,是他在打電話。他要和你說話。”
“接過來。給電話錄音。”
弗蘭克按下擴音鍵,讓摩萊利也聽到。他用右手衝電話做了個果斷的手勢。
“喂?”
一陣沉默,然後熟悉的聲音響徹房間。
“你好,我是讓…盧·維第埃……”
摩萊利跳了起來,好像被椅子燙到一般。弗蘭克用剛才指著電話的手在空中劃了個圈。摩萊利蹺著大拇指握緊拳頭衝他晃了晃,躥出了房間。
“喂,我是弗蘭克·奧塔伯。你在哪裡?”
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主持人深沉的嗓音再度響起:“不要徒勞的廢話。我不需要誰和我談話。我只要人聽我說話。要是你打斷我,我就掛電話……”
弗蘭克一言不發。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不讓他掛電話,好讓手下的人有時間擷取電話。
“什麼都沒有改變。我是人而非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我。所以談話是徒勞的。一切都照舊。月亮和獵犬。獵犬和月亮。從現在起唯一缺少的是音樂。我還在這裡,你知道我會做什麼。我殺……”
線路斷了。就在這時,摩萊利衝了回來。“我們找到他了,他是用手機打的。我們已經準備了一輛帶衛星接收器的車。”
弗蘭克跳了起來,跟在摩萊利後面衝進走廊,四級一跨地躥下臺階。他們像兩枚子彈一樣衝進門廳,差點把兩個正打算爬樓梯上樓的特工撞飛。汽車起步時,車門都沒來得及關好。輪胎髮出嘎吱的聲音。弗蘭克發現司機正是艾倫·吉田的屍體被發現的那天早上開車的人。他是個出色的司機,弗蘭克很高興是他開車。司機右邊坐了個便衣警察,正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