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ss,美國聯邦調查局著名特工,曾著有自傳。】呢。我很高興實際不是這樣。”
他又拿起杯子,好像握著它可以增加自信。
“你想聽我解釋一下現在的形勢嗎?弗蘭克?”
“聽起來不是個壞主意。我正好也想回顧一下這個事件。”
“好,我可以告訴你,艾倫·吉田的死更加劇了亞利安娜·帕克的死已經引起的問題。你知道帕克將軍來到公國了,對嗎?”弗蘭克點點頭。杜威特鬆了口氣,繼續講述,“你恰好在這裡,我們對此感到很幸運,這使我不必堅持要求派一名我們的人參加調查。美國現在有個形象問題。對於一個想要在現代文明中擔任領頭人的國家,也是唯一的超級大國來說,我們在9·11事件中受到了重創。他們攻擊了我們最強壯的部位,這裡是我們覺得充滿信心的地方,是我們的家園……”
他向窗外看去,身影在夜晚降臨後變得像鏡面一樣反光的落地窗戶上若隱若現。
“然後又發生了這件事……兩個美國人被殘殺,下手的地方就在這裡,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之一,摩納哥公國。可笑吧?不?這難道不是有點像一種重演嗎?唯一更復雜的地方在於,我們現在又多了個心碎的父親,他打算親手採取一些行動。一個美國將軍打算運用我們在別處打擊的恐怖主義手段為自己伸張正義。你看,我們幾乎又要面臨一次國際慘敗了……”
“所以?”弗蘭克不置可否地看著達爾海姆。
“所以你必須抓住他,弗蘭克。那個殺手。你必須得這樣。在帕克之前,在當地的警察之前。如果需要的話,繞開當地的警察。美國政府希望這個案件的偵破成為美國的光榮和驕傲。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樣,你都得脫掉你的埃利奧特·內斯外套,重新變成蘭博。”
弗蘭克覺得,換了個場合,他和達爾海姆肯定能成為好朋友。他們相處的這段短暫時間已經使他們彼此都很有好感。
“杜威特,你知道我會做到這個,但不是出於你說的那些原因。正面和反面,也許吧,不過我們倆掉進同一個口袋,這純屬偶然。我會抓住殺手的,你隨便把它解釋成是什麼原因好了。不過有一個條件。”
“是什麼?”
“別把你的想法安到我身上。”
美國領事杜威特·達爾海姆沒有說話。他要麼是沒聽明白,要麼是太明白了。不過這並不重要。他站起身,拉拉褲子。談話結束。
“好吧,弗蘭克。我想我們已經開誠佈公了。”
弗蘭克也站起來。他們倆藉著晚春黃昏的微弱光線握了握手。太陽已經下落,天空變成淺藍色。夜晚很快就要到來。充滿聲音和陰影中的殺手的夜晚。所有人都將摸索著走進自己的藏身之處。
“不必送我了。我知道路。再見,弗蘭克。祝你好運。”
“這好運可不是個淑女呀,杜威特。她一路又踢又啐。”
達爾海姆走向門,開啟了它。他關上門的瞬間,弗蘭克看到馬爾科姆正站在走廊等他。
弗蘭克又變得獨自一人。他決定再喝一瓶啤酒。他走進廚房拿了一瓶,走回客廳坐到客人剛坐過的椅子上。
我們是同一枚硬幣——是正面還是反面呢,杜威特?
他放鬆下來,試圖忘掉達爾海姆和他們的見面。外交,華沙和那堆法律雜燴。他喝了一小口啤酒,試著做一件很長時間沒有做過的事。他管它叫“開啟思路”。調查走到死衚衕時,他總會一個人坐下來,試著放鬆思緒,讓所有想法盡情湧出、搭配,就像自動完成一個拼圖一樣。他的目標在於讓潛意識得到放鬆。以形象進行思維。有時,這會產生驚人的結果。他閉上眼睛。
亞利安娜·帕克和約肯·威爾德。
船撞進碼頭,桅杆微微歪向左邊。
他們倆躺在床上,臉皮被剝去,牙齒暴露著,表達著沒有情緒的憤怒。
收音機裡的聲音。
鮮血一樣殷紅的書寫。
我殺……
讓…盧·維第埃。他瞪大的眼睛。
哈瑞婭特的臉。
不,不,不要在現在!
收音機裡的聲音。
音樂,桑塔那唱片的封面。
艾倫·吉田。
他的頭靠在車窗邊。
淺色椅子上再次出現紅色的字跡。
男人、刀子、鮮血。
錄影帶。
黑衣人和艾倫·吉田。
這兩人離開後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