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是打了個報告,提前離休在家,再也不管朝廷裡的那些破事兒。

州籲見狀,更加肆無忌憚,日夜與鐵哥兒們石厚謀劃篡權奪位之計。(石厚,石蠟之子,公子州籲的一個臭味相投的“發小”,也是個不聽話的主兒,在公安局裡留有經常與州籲外出騷擾民居的案底。被石蠟鞭責五十關禁閉後跳牆而出,投奔州籲。)

機會終於來了。公元前719年,周平王駕崩,周桓王即位,衛桓公要去東周弔喪賀立。石厚獻計,讓州籲在第二天的餞行酒宴上,用一把短劍透胸而過,結果了乃兄性命。一干大臣也被石厚預先埋伏的五百甲士用刀劍圍著,只得歸順了州籲。然後用架空馬車載著桓公的屍體回朝,對外則宣稱桓公半途暴病而亡。州籲自立為君,讓鐵哥兒們石厚做了上大夫。而戴媯的另一個兒子、桓公的弟弟公子完,只好逃奔到邢國去了。

讓州籲和石厚想不到的是,石蠟竟然不希罕他們的偉大成就,反倒設計在陳國殺了兩人,衛國的州籲政變以失敗而告終。

但是,就像秦魯出位郊天一樣,一旦開了頭,後面跟風的人多的是。政變的病毒,以不可遏止的態勢,如瘟疫一般在春秋列國迅速傳染開來。《太史公自序》說:“春秋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可見當時殺個國王什麼的,實在是件很稀鬆平常的事兒,人們都懶得去數去記了。何況,據說司馬遷的統計,也少於實際的準確數目。單單就兄弟相殘的事件而言,比較明確的也有不少。譬如緊接著的魯公子軌(後來的魯桓公)指使公子翬弒魯隱公事件,齊公孫無知弒齊襄公諸兒事件,齊公子小白(齊桓公)殺公子糾事件,衛朔殺兄長衛急子與衛壽事件等。柏楊先生在《中國人史綱》中,光是統計春秋時期“封國的併吞與逐君殺君”就用了長長的上中下三節,足以證明當時已然濫殺成風了。

可悲的是,這種親人之間你死我活的鬥爭,後世一直也沒有斷過。就連歷史上公認的明主唐太宗,也弄了個殺李建成李元吉的玄武門之變。也就是說,即使是眾口稱譽的明主,也往往將那份血濃於水的感情置之度外,用殘酷的手段奪取和鞏固唯我獨尊的皇位。在權力面前,太宗斷然引弓射殺了自己的親兄弟並逼父親退位;漢武帝與武則天,則是連兒子都狠心殺掉了。

說來說去,都是權力惹的禍。為了它,且不說廟堂高處的你死我活,就是處江湖之遠的君子劍,也會讓人喚聲嶽“公公”。

封建社會里,皇帝代表“天”來統治人民,所以大家都得服從他的統治。在皇權高於一切的社會,一家人誰都想爽快地過一把“我的地盤我作主”的癮,當然就免不了不擇手段地爭權奪利自相殘殺。其實,直到今天,那些兄弟相殘的悲劇也仍在發生,且不說什麼遺產糾紛,就是僱人幹掉親密戰友好讓自己補缺的新聞,相信大家也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可以說,這既是人性的問題,更是制度的問題。只要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各種特權仍然存在,這樣的事件就極有可能再次發生。別看他們一個個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背得滾瓜爛熟,但在權力這個硬道理面前,不光是親情,什麼情都可能變得微不足道,難以逃脫被扔到爪哇國裡去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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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愛你卻又殺了你

《左傳•隱公四年》中說:“石碏,純臣也,惡州籲而厚與焉,‘大義滅親’,其是之謂乎!”用現代的話說就是:石碏是個真正的臣子,他痛恨州籲,把自己的兒子石厚也牽連進去了。大義滅親這個詞,大概就是指這種情況。

俗語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小兒子)。可不知怎麼回事,在衛莊公這兒就倒過來了,他偏偏更愛州籲這個從小就喜歡打打殺殺的古惑仔。大夫石碏看這小祖宗實在鬧得不像話,忍不住勸諫莊公說:請主公好好地管教他,免得以後生出什麼禍事來。那時,可就想管也管不了了。莊公一聽,這不想給我擱帽子嘛,去去去,哪有這麼嚴重,你先教好自己的兒子再說吧。於是仍舊溺愛州籲,任其所為。

本來也是,莊公家事幹你石碏屁事,用得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

話雖不錯,但在石碏眼裡,家事跟國事是分不開的,你莊公才是狗咬呂洞賓呢。

石碏一番好心,卻弄了個灰頭土臉,只得沒精打采地往家裡走。剛進裡屋坐下,上好的烏龍茶正欲入口之際,便聽得石厚在外邊大聲讓老僕備馬。石碏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起身站在門口大喝道: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老實說說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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