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歷史的心智 作者:浪劍飛舟

常的這天,郤宛把門兩邊用帷幕遮蓋,把鎧甲兵器列於其中,只等子常前來觀賞相送。費無極等郤宛擺設好兵器後,出門去請子常。他假作慌張地對子常說:“我差點害了您。郤宛宴請您,原來是要對您下毒手,鎧甲武器都藏在門後了。”子常打發人去郤宛家中察看,果真如此,於是相信了費無極的讒言,他發兵攻打郤宛之家,殺掉了郤宛全家之人。

費無極要殺掉左尹郤宛,由於自己力量不足,且不願落擅殺同僚的名聲,所以要借令尹子常之力,但子常不會隨便假刀於人,濫開殺戒,於是費無極就策劃騙局,設計陷阱,誘使子常在不知不覺中借刀他人。

費無極首先兩頭扇風,撮合商定了郤宛宴請子常的活動,並安排了郤宛贈送精甲給子常的場面。事情至此,沒有任何非正常之處,然而就在子常將要赴宴但尚未入席的關頭,費無極突然暗出一招,把郤宛的宴請說成是對子常的謀害,並以門後精甲作為謀害的佐證。子常一怒之下攻殺了郤宛,把殺人之刀在無所知覺中給費無極借用了一次。

費無極的計謀是對郤宛和子常兩人的同時欺騙,他對兩人採取了不同的欺騙方式。他撮合商定了宴請活動,先以贈送鎧甲的名義欺騙郤宛置利器於幕後,然後又以此欺騙子常。由於贈送鎧甲和謀刺動武的場面相似,他的誣陷之辭遂使郤宛無法自解,又使子常不得不信。費無極以不同方式把兩人誘人陷阱,使他們在陷阱中相仇殺,實則兩人中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費無極的陷人借刀之計設計周密,似難提防,但此計的設計完全是以兩位受害人的互不溝通為前提的。預防此計,人們不僅要具備阱前識陷的聰智,而且要盡力使此計成立的慣常前提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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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揚:欲避王矛,權借王盾

楚平王聽了費無極之言,命太子建去鎮守城父,臨行前任奮揚為城父司馬,並告誡奮揚說:“要像臣事我一樣臣事太子。”後來,平王輕信了費無極的讒言,準備殺掉太子建。《左傳。?昭公二十年》、《說苑?立節》兩處記載,平王怕驚動太子建,召來城父司馬奮揚,讓他暗中執拘太子而殺之,但奮揚回城父,卻向太子透露訊息,有意放太子出逃。平王讓城父的人抓來奮揚問道:“話從我口中說出,傳到你耳朵,是誰告知建的?”奮揚回答說:“是我告訴他的。因為您當年告誡我:‘要像臣事我一樣臣事太子。’我謹奉您的命令對待太子,不忍心殺害他,所以就讓他逃跑了。事後後悔了,但已來不及。”平王聽罷就赦免了奮揚。

平王要執殺太子建,是受了奸臣費無極的蠱惑,屬於錯誤行為,奮揚看來是心裡清楚的。他有意放走太子建,至少是出於對正義的堅持和對無辜者的同情,但這一行為同時也是對王命的抗拒。他被平王追究其罪,一定在他預料之中。

奮揚是一位直爽的人,他沒有把洩密的責任推給別人,好漢做事好漢當,在平王面前表現出一種正直之美;奮揚也是一位機智聰明的人,他將平王早先“事建如事寡人”的囑咐搬出來,以謹守王命者自居,巧妙地利用平王的“前命”來抵銷他的“後命”,化解自己的“罪責”。平王的前後之命是自相矛盾的,奮揚的機智辯解不僅僅是借王之盾擋王之矛,使平王在口頭上無話可說,難行殺戮,而且著眼於向平王顯示一個大義凜然的忠臣形象,以忠臣之風服平王。

奮揚將太子建的災禍轉化成了自己的災禍,他不僅這麼做了,而且直言不諱。他心裡清楚,在楚平王的眼中,自己的可殺之處和太子建的可殺之處在性質上是根本不同的,後者幾乎沒有迴旋餘地,而前者卻是可以改變的。奮揚的機智在於他料到了這一點並且實現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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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皋公:隱真傍假,金蟬脫殼(1)

楚平王受奸臣費無極讒言欲殺太子建時,先動手抄殺太傅伍奢全家,伍奢少子伍子胥逃脫,輾轉經昭關(今安徽含山縣北小峴山上)逃往吳國。《史記?伍子胥列傳》記載了伍子胥“到昭關,昭關欲執之。伍胥遂獨身步走,幾不得脫”的事情。《列國志》據此描述了伍子胥在友人的幫助下,在昭關金蟬脫殼的計策。

楚平王在全楚國懸賞捉拿子胥,令各關隘渡口掛起子胥頭像,對過往行人嚴加盤查,務使子胥勿逃鄰國。昭關在臨吳之界,對行人盤查極嚴,伍子胥到關口後急難透過,於是暫藏身於民間醫師東皋公住所,他悲憤交加,急於過關而無計可施,一夜間愁白了頭。不久,東皋公約來他的友人皇甫訥,一同商定了子胥過關的計策。

皇甫訥長得身高眉廣,與伍子胥彷彿相像,過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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