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於是就一起尊奉車犁單于,聚集了四五萬人馬。後來屠耆單于帶著大軍逼到車犁單于家門口了,於是他們一夥三個繼續往西北逃。又過了一年,呼韓邪單于整頓軍馬狠狠地修理了屠耆單于,都隆奇便帶著屠耆單于的小兒子右谷蠡王姑瞀樓頭投降了漢朝,車犁單于則投奔了呼韓邪。李陵的兒子又擁立烏藉都尉為單于,沒多久被呼韓邪捕殺,於是稽侯珊再次霸佔了單于庭。
“該我了,”屠耆單于身邊的一個鬼魂躍躍欲試,他的故事很簡短:他是屠耆單于的從弟休旬王原本只有五六百騎的軍士,趁著匈奴內亂在右地,自立為閏振單于。呼韓邪養虎為患,他那個哥哥呼屠吾斯,自立為郅支骨都侯單于。閏振單于自己想去收服郅支骨都侯單于的人馬,結果被反收服了,還搭上一條性命。郅支單于乘勝進攻呼韓邪,把自己的弟弟趕出單于庭。
現在是最後一個單于鬼魂的故事:呼韓邪單于兵敗之後,在左伊秩訾王的建議下歸附漢朝,讓自己的兒子右屠耆王銖婁渠堂到長安做人質;郅支單于也不甘落後,也派兒子右大將駒於利受到長安做人質。呼韓邪一看哥哥又和自己搶東西,像漢朝爭寵,在甘露三年一跺腳自己跑到甘泉宮去朝見漢宣帝。漢朝皇帝頭一次正眼看匈奴單于,興奮得心花怒放,又是給糧食、又是派兵保護;郅支單于覺得弟弟樂不思匈奴,在漢朝不會回去了,開始平定內亂,首當其衝是屠耆單于的幼弟,於是這個幼弟被迫自立為伊利目單于和郅支單于對抗。但是這個小弟弟畢竟不是當單于的料,被郅支單于輕鬆加愉快地處理了。
“這裡好像有八個單于啊,”玲瓏子數著數著不對勁兒,“剛才我記得不大清楚,你們這已經死了的六個都是誰?”
六個鬼魂依次給自己正名道,屠耆單于、呼揭單于、車犁單于、烏籍單于、閏振單于、伊利目單于。郅支單于在右地收編了伊利目單于的軍隊後,聽說漢朝出兵給呼韓邪打前鋒來了,心裡有些膽怵,便去聯絡烏孫小昆彌烏就屠,烏孫的大小昆彌向來唯漢廷馬首是瞻,不僅殺了郅支單于的使臣,還派兵來抓郅支單于本人活體,想給漢宣帝送一份大禮。所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郅支單于能不能伸還不清楚、但屈是沒有問題的,一路向西逃竄攻下了烏揭、堅昆、丁令三個小國作為安身之地。
玲瓏子聽著,似乎某些東西有些耳熟,猛然想起自己先前到漢宮時正趕上郅支單于的使臣也在長安,索性就像他們打聽一下後文,“前些日子不是郅支單于派了使臣去長安?”
“是是是,”眾鬼魂忙應承著:西域靠近月氏國一側有康居國,康居和烏孫在西域彼此爭雄,漢朝由於解憂公主曾經下嫁烏孫,因此都護府難免對烏孫大小昆彌多有庇護。郅支單于原本在堅留落腳,康居國王聽說郅支單于能征善戰,加上匈奴人原來就是西域霸主,因此就請郅支單于到康居國靠近烏孫的地方駐紮,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郅支單于在康居安定下來後就說自己想兒子了,派使臣去長安想讓漢帝允許駒於利受回到身邊。
“那駒於利受到底離開長安沒有?”玲瓏子再問。
屠耆單于回道,“聽說是被允許了,但是現在不知為什麼隊伍在都護府就不往前走了,聽說是漢廷又有什麼旨意?”
“哦?”玲瓏子對這些突然有變的事情最感興趣,“那你們還不快去看個究竟,在這爭吵什麼?”
“我們在賭駒於利受到底能不能回到郅支單于吶。”
原來是賭徒打架,玲瓏子向閒在一旁的歐忒耳珀笑笑說,“你一句沒聽懂吧,回頭我慢慢講給你聽,”然後又向六單于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賭的?”
屠耆單于、閏振單于、伊利目單于三個一幫齊聲說道,“我們賭駒於利受到不了康居!”
呼揭單于、車犁單于、烏籍單于三個又一幫齊聲說道,“我們賭漢廷不會放了駒於利受!”
玲瓏子聽了一愣,詫異道“你們壓得都一樣,怎麼賭啊?”
“所以我們才打一架,輸的一邊就要賭駒於利受能回郅支單于身邊。”
玲瓏子幾近啞然,笑道“好了好了,別打了,我和你們賭駒於利受能回郅支單于身邊,你們要是輸了就要給我幫手做點事情,要是我輸了就不追究你們聚眾鬥毆”
“成啊,大仙!”六單于終於找到莊家,相互拍肩而慶,其實賭局這東西對閒人而言要的是個彩頭,只是打發個時間,也沒指望贏出個天地來。
“好啦,說定了,”玲瓏子趁著他們高興之餘,帶著聽了一頭霧水的歐忒耳珀連忙往都護府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