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不作任何表示,臉上的表情也極其平靜,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處在虎狼之間,隨時都有可能人頭落地。
“當!”元融的劍落在那信使的腳前,冷冷地道:“本帥這八名護衛,隨你挑其中任何一個,你若贏了就走,輸了留下屍體!”
那信使神色依然很平靜,淡淡地笑了笑,問道:“要是我殺了他呢?”
元融的眸子之中閃過冷厲的寒芒,漠然道:“如果你殺了他,同樣可以踏著屍身走出去!”
信使笑了笑,道:“我可不想缺腳缺手地走出這座城池,活著並不一定就是痛快,要是我失手殺了他們中的任何一位,你定會斬下我的手或腳,到時我也是無話可說的。”
“如果你勝了他們八人中的任何一人,我們大將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誰會跟你耍這點小心計!”候景怒叱道。
元融不屑地一哼,道:“你沒有談條件的本錢,你戰則罷,不戰就是畏死!”
那信使搖頭嘆了嘆,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好吧,你們八人當中哪位出戰?”
候景和元融都微微一愕,這信使似乎極有信心,而且行事似乎也把握著先機,看來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讓我來掂量掂量你的本事,竟敢在我們大將軍面前如此狂!”一名長滿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冷然跨前一步,淡漠而充滿殺機地道。
信使悠然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可以說一說嗎?”
那大鬍子有些不屑地望了信使一眼,傲然道:“記清楚了,我叫元廖!”
信使低唸了一遍,又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你不覺得廢話太多了嗎?”元廖冷冷地問道,身上同時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如果你死了,我想知道還有多少人會為你傷心,這似乎並不是廢話。”信使淡淡地道。
候景和元融再次暗自吃了一驚,眼前的這位信使的確不簡單,也的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否則此時此刻絕對無法還能保持如此從容的狀態。
信使從容得讓所有人心中吃驚,他就像是在玩遊戲,渾然忘記自己是身處虎穴,死亡隨時都可能降臨。
“這個並不用你擔心,有沒有人為我傷心那只是我自己的事。”元廖心中大怒,他本來根本就不把這信使放在眼裡,心中暗忖道:“一個信使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會耍些嘴皮子而已。”可此刻這信使似乎當他已經死定了一般,大大傷了他的自信。
“如此甚好,其實每個人都有父母兄妹,有的還有妻兒,如果因為這人的死而讓一家人痛苦,那並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用負心裡責任了。不知你擅於用什麼兵刃?”那信使的言語總是出人意表。
元廖心中一黯,這信使所說的並沒有錯,自己死只是一件小事,但家中的妻兒老小卻會飽受失親之痛,這的確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不過,他對自己很自信,至少,他相信自己不會輸給這麼一個小信使。
“我只擅長殺人,什麼兵刃能殺人,我都會用。”元廖傲然道。
“哦,水你會不會用?”信使突然語出驚人地問道。
元廖禁不住一呆,沒想到信使會說出這樣一件東西,不由得囁嚅道:“水哪是兵器?”
“你錯了,水不僅是兵刃,而且還是最可怕的兵刃之一。在用兵作戰中,水同樣可以拿來做為殺人的工具。秦始皇統一六國,就有水淹梁都大梁之舉,破梁不費一兵一卒,可見水是一件最為可怕的兵刃並不假。你不會用就不會用,何必搪塞?”信使侃侃而談之間,就已將元廖逼落下風,在氣勢上立刻輸了一截。
元廖不屑地冷哼一聲,根本就無須作答。
信使笑了笑,又問道:“你究竟擅長什麼兵刃呢?”
元廖雙手後張,兩肩一聳,自背上射出兩杆短槍,卻不答話,因為他已經開始進攻。
槍快如離弦之箭,兩丈空間只在彈指之間。
“噝噝……”元廖的槍一下子刺空,跟著橫掃之際卻失去了信使的蹤影。
“叮……”元廖雙槍在手,不回身便反刺而出,卻被一柄劍斬在槍桿上,元廖身子一旋一震之際,已經轉身與信使面對,他沒有半點停歇地出槍,同時也看到了一片雪亮的劍花,正在綻放擴張。
信使的劍法頗為高明,角度謹然、中規,身法也極為靈動,這使得其劍式的靈動性更強,威脅力更大。
元融和候景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亮彩,帥營之中的各路將領和刀斧手全都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