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拿瞥她一眼:“女人少管事兒,吃飯!”
姚岸手上一頓,暗自翻了翻白眼。
她不知經過一夜該如何與蔣拿相處,蔣拿卻似乎不見任何尷尬,開著吉普車帶姚岸在李山鎮轉悠,介紹了幾家菜色地道的飯館,又沿著李山中路往回走。
兩米的新床已經送來,許周為和兄弟們指揮著送貨員將床抬上二樓,遠遠見到蔣拿牽著姚岸走來,他們偷笑兩聲,又神情自若的幹起了自個兒的事,彷彿全然不知二樓的滿地木頭是哪兒來的。
有人將碎裂的木板床抬了出來,姚岸心虛得撇開視線,又聽蔣拿朝許周為喊:“哎,找人給我打掃一下屋子,還有,以後別沒事兒杵在這兒,都回後頭的樓裡去!”
姚岸聞言,立時漲紅了臉,對蔣拿昭然天下的話語咬牙切齒。
熬到傍晚,蔣拿仍是不放行,姚岸有些著急:“我真要回去了!”
蔣拿拍了拍新床,又坐下壓了壓,招姚岸過來:“來試試,看會不會不舒服。”
姚岸蹙眉:“蔣拿,你怎麼回事兒,我要回去!”
蔣拿這才回應:“回哪兒去,明天我陪你回家搬行李。”
姚岸一怔,蔣拿起身朝她走去,將她垂耳的頭髮捋到後面,“現在你是我的人了,就老實的呆我這兒。”
姚岸撇開頭,“你開什麼玩笑,我真要回家了。”說著,她便站了起來。
蔣拿不悅:“你當我逗你玩兒的?”他扯住姚岸,“咱們現在的關係怎麼就開玩笑了?”
姚岸甩了甩胳膊,無奈道:“我有爸媽,還有姐姐,怎麼可能住你這兒,再說了——”她蹙眉遲疑,“我們……我們當初不是那樣說的,我們……”
蔣拿低笑一聲,掐著她的小臉晃了晃,“姚姚,你猶豫了,是不是喜歡我了,嗯?”他貼近姚岸,對著她的小嘴吹氣。
姚岸微向後仰,脫口否認:“你瞎說什麼!”
蔣拿也不逼她,逗了她幾句,他瞄了眼掛鐘,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姚岸趕緊跟上。
車子開至弄堂口,蔣拿攔住急著下車的姚岸:“我再給你點兒時間,你跟家裡頭說清楚,然後搬來我這兒。”
姚岸敷衍著點頭,又聽蔣拿說:“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叫人來接你。”說罷,他才開了車門放姚岸出去,目送她急匆匆的消失在路口。
返回貨運公司,蔣拿才打電話給楊光。楊光說道:“今天就一間會所出了點兒事,其他沒大礙。”
蔣拿擰了擰眉心,褪去在姚岸面前的愜意,疲憊說:“對不住了,昨天害你場子被砸。”
楊光笑道:“我跟老黑遲早得幹上,跟你沒關係。”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嫂子你得注意點兒,老黑的喉嚨被咬破了,現在還出不了聲,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蔣拿這才有了笑臉,低念道:“那丫頭,也夠狠。”
那頭沈綸的司機終於從瀘川返回,急急得找到沈綸。
龍泉山莊的照片已經洗出,沈綸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翻著彩照。翻到姚岸和他的合影時,他才停下動作,揀出照片近前端看。
精緻的臉蛋兒似是無暇,一身淺色長裙襯托的她愈發窈窕。沈綸輕輕撫了撫她的面頰,聽司機道:“黑老大還在住院,他和南區那頭對上了。”
沈綸點點頭,漫不經心:“挺好的,看他有多少本事。”
司機又蹙眉說:“還有蔣老闆,蔣拿……”他猶疑道,“他好像跟幾年前的白老大有關係。”
☆、39徵奪戰
沈綸這才將視線投向司機;司機說道:“黑老大一夥兒被南區的砸了場子,這兩天一直在報復南區。我聽說很多年前整個地界都歸一個叫白老大的,現在南區的老大姓楊,以前就是白老大的手下,蔣老闆跟他似乎是兄弟,我打聽了一陣;黑老大的一個手下說瞅著蔣老闆有些面熟,但又不是很確定。”
沈綸挑了挑眉:“說。”
司機猶豫道:“白老大出事那陣兒;聽說是被一個親信出賣的,那親信後來被道上的人揪了出來;砍死了。”
沈綸蹙眉:“你不會是想說,這個被砍死的親信就是蔣拿?”
司機點點頭:“黑老大的手下在瀘川混了七八年,當年也跟過白老大;他覺得那人面熟,不過以前他只是個小弟,見不著白老大的身邊人,只見過那親信幾次,到底是不是,還不一定。”
沈綸聞言,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傍晚的弄堂喧鬧無比,母雞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