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個筆筒狀的白色機器貓問:“這個多少錢?”
姚岸一愣,放下攏在手中的長髮,將皮筋套回原位,蹙眉看向蔣拿,半響才回答:“十塊。”
蔣拿點點頭,伸掌到姚岸面前,不言不語的看著她。
姚岸向後挪了挪,猶疑不定。蔣拿笑道:“筆。”
姚岸半天沒有動作,一旁的姚母見狀,忙笑著遞了支毛筆過來,又撞了撞姚岸的胳膊小聲斥責:“幹嘛呢,招呼客人。”
姚岸這才輕應一聲,蹙著眉不甘不願的拿起顏料,“要什麼顏色?”
蔣拿挑挑眉,“紅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來點兒!”
姚岸以為他存心搗亂,立時沉了臉,見他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她咬咬牙,往小碟子裡擠上七色,每種顏色卻只有一小粒,和開後也不過佔了一點兒面積,盡顯小氣。
蔣拿斜眼睨她,不置一詞。
石膏小攤偶爾也有情侶光顧,小女生嬌嗔著與孩子們擠在一道,卻鮮少出現單身男人,尤其是身形高大,捏著毛筆專注作畫的男人。
行人頻頻看來,私語幾句又挪開了視線。蔣拿專心致志,沾上顏料細細勾勒,沿著機器貓圓滾滾的腦袋豎筆往下,直到足根才收勢。換上另一種顏色後繼續動作,片刻便有隻身披彩虹的機器貓出現在昏黃路燈下,邊上的小孩兒湊了過來,指著他嘟囔。
“不是這麼畫的,它是藍色的,你要給它畫藍色。”小手舉起藍色的顏料遞給蔣拿,還有人說,“這個漂亮,跟彩虹一樣!”
可仍是指點蔣拿的孩子佔多數,一個個都放下手中的玩偶紛紛起身教他。
蔣拿覺得聒噪,虎著臉說:“我畫我的,關你們什麼事兒?”厲眸剜過身邊這群矮個兒的小傢伙,他又將視線投向姚岸。
孩子們覺得他不識好人心,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姚岸蹙眉看著,不悅問:“畫完了?”
蔣拿點點頭,“這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