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回來,不放心。媽媽已經睡了。”
姚父笑道:“那你也快去睡,要不然明天沒有精神。”
姚燕瑾點點頭,打著哈欠回了臥室。
第二天姚岸日上三竿才起,姚母已備了午飯,留了紙條說帶著老大去擺攤了,姚岸笑了笑,大聲喊姚父起床吃飯。
飯後姚岸隨姚父上車,舉著小電扇替他扇風,姚父揮開她:“自己扇,今晚我們能早回來,我去修車廠讓他們把空調修一下。”
姚岸點點頭,摸出記事本開始算賬,姚父的手機又忙碌了起來,姚岸負責接電話,核對貨物數量和價錢,再確定付款方式。
從貨運中心拉了滿車的貨朝李山中路開去,姚父有些惴惴不安,唯恐對方胃口太大,只認錢。
姚岸將散在頰的碎髮攏進皮圈,手背蹭了蹭額上的汗,她笑道:“別擔心,如果他們只要錢,我們就再做打算好了。”
暴曬下的李山中路嗞嗞冒著煙兒,蔣拿已搬椅坐在了路側,手下撐著傘立在旁邊,遮陽留陰,地上還有一堆花生殼,蔣拿愜意的翹著腿,將剛才收到的賬數了數,交給許周為讓他記下。
許周為佩服道:“拿哥出馬就是沒話說,賬目全都到手了!”
蔣拿笑罵:“兔崽子,學著點兒!”
正說著,便見遠遠的駛來了一輛藍色大貨,副駕駛上突兀的坐著一個漂亮小姑娘,蔣拿輕哼一聲,示意許周為攔車。
許周為才揮了揮鐵棍,貨車便在離他十尺遠的地方自覺停了下來。姚岸率先跳出貨車,朝蔣拿走來。
蔣拿眯了眯眼,見她裝束與昨日無異,只是胸口處沒了汗漬,他笑了笑,支著下巴看她。
姚岸仍有些惴惴,卻在姚父面前故作無謂,此刻立在一群大漢身前,她只得深深呼吸撫平恐懼,舉了舉手中的記事本笑道:“拿哥,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個商量。”
蔣拿挑挑眉,洗耳恭聽。
姚岸又笑:“我們家的貨也確實有些多了,不合規矩,您看能不能這樣,幫我們分擔一批。”
她將本子遞到蔣拿面前,翻了幾頁證實最近幾筆稀稀疏疏的生意。
交錢是一個無底洞,但若是讓給他們一筆可有可無的生意,不但套了交情,日後再接更大的單子,也有底氣了。
蔣拿斂了色,抬眸打量起了姚岸。他輕叩著大腿,心中細細盤算,暗贊姚岸的小聰明,也不去看那作假記事本,笑了笑,他點點頭:“好,沒問題。”
☆、第二章
了卻了一樁煩心事,連日頭都沒這麼毒辣了。
姚父今日干活利索,一路駛去都通暢無比,返回中雋鎮時不過才七點。星璀月明,照亮了暗暗的馬路,開至一家修車行,姚父停了下來,找到熟人詢問價錢,便將貨車留在了車行。
兩人徒步走回家,姚岸在路邊見到有大媽在賣椰子,嘴饞得上前問價。大媽正利索的握刀削皮,摳出一個小孔,往裡頭插|進一根吸管,頭也不抬說:“十五塊一個。”又將椰子遞給了候在一旁的小孩兒。
姚岸悻悻的“哦”了一聲,拽著姚父便走。
姚父回頭張望,“想吃就買吧!”
“不買。”姚岸搖搖頭,“我不如直接去買椰汁喝,不過三四塊一罐而已。”
姚父知她省錢,心頭難免酸澀。
弄堂裡有老大爺在乘涼,揮著蒲扇朝他們喊:“吃過飯啦?”
姚岸笑答:“沒吃呢,回家就吃。”
走了幾步,便聽身後的老大爺們竊竊私語,說姚岸在南江市沒找到工作,只好回到小鎮上了。
姚父側頭看向他們,突然問姚岸:“對了,你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姚岸已開了鎖,推門進去說:“在等訊息呢。”見姚母正從廚房端菜出來,她又喊,“媽,今天吃什麼?”
姚母匆匆放下滾燙的瓷碗,笑說:“雞湯,剛給你們熱的,我跟燕燕已經吃過了,你們快吃。”
姚岸趕緊上前,舀勺灌了一口湯,又吐著舌喊“燙”,咂了幾下嘴才去洗手間抹了把臉,身上汗黏黏的。
飯桌上姚母又挑起唸了一個月的話題,“我看你還是再回南江去吧,好好的工作就這麼辭了,那份實習工作多好啊,你才剛畢業,不能太挑剔,絕對不能心高氣傲。”
姚岸連連說“好”,兀自嚼著飯菜,分明是在應付。姚母見狀,只得無奈的嘆氣,又說:“燕燕去跳舞了,你晚上記得給她留門。”
姚岸聞言,蹙眉說:“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