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舞廳?”
姚母點點頭,也是不悅。
中雋鎮還保留著十年前的舞廳,天花板上打著旋轉燈,折射著五顏六色,將一張張臉糊得古里古怪,常年奏響著慢四步的舞曲。如今多是一些老年人前去光顧,也有三四十歲還打著光棍的中年人。姚岸難免擔心,只是姚燕瑾還掌握著分寸,九點前一定會歸家,想了想,她便隨意說了幾句安撫姚母。
姚岸接連上了一週的車,空調修好之後,跟車倒也並不煩悶了,只是姚父有些體力不支,畢竟沒人與他換班,苦熬十二小時,腰痠背痛,連胳膊都已舉得麻木。
姚岸接完電話,輕鬆道:“爸,姑姑說請到新司機了,明天就能來上班。”
姚父總算鬆了口氣,眼前卻突然模模糊糊的晃了神,甩了甩頭,再清醒時已來不及瞧清,前方一道騎著摩托車的身影突然衝來,姚父猛地剎車。
姚岸匆匆跳下車,驚慌的連喊數聲,見倒地那人呼痛低吟,她才後怕得唸了聲“謝天謝地”,趕緊摸出手機叫救護車。
姚父手足無措,摩托車已散了許多零件碎片,地上那人折了腿,血漬淺淺的化了幾抹,身上也不知哪處有受傷,無力的叫著就是爬不起來。
道旁的貨運公司裡走出幾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喊:“別想肇事逃逸啊!”又起鬨說著打電話報警。
姚岸無心理睬他們,擔心倒地那人失去知覺,她蹲在一旁不斷地與他說話,又保證一定會負責任。
李山鎮沒有正規醫院,從中雋鎮調來救護車,少說也需半小時,來回耗時便更久了,姚岸鎮定思忖,朝姚父喊:“爸,我們先送他去醫院吧!”
姚父忙不迭的應下,上前去攙傷者,卻又不敢動作太大,唯恐他傷上加傷。
一碰那人的腿,他就“哇哇”大叫,疼得眼淚鼻涕齊流。姚岸汗流浹背,捋開垂掛下來的頭髮,胡亂的往辮子上繞了幾圈,又揮手阻止:“爸,別扶了,他動不了。”
四下張望了一番,姚岸只得向那幾個看熱鬧的混混求救:“能不能幫個忙,你們公司裡有沒有什麼架子,或者大塊的布?”
那幾人嘻嘻笑笑:“有啊,你跟我們進去拿啊,在我房間!”
姚岸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