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遲禮眉眼柔和地繼續講道。
“師傅將他鎖在了苗疆她親自建的小院,一手掌控他的衣食所有,那時候師傅還沒有收留我,後來我被師傅撿了回去,那長安先生早已經虛弱得不行,想來應該是你們中原人常講的文人風骨吧,他不委曲求全於我師傅,即使我師傅用蠱蟲逼他就範。”
這不就是女版強制愛嘛。
時瑤就像剛才座下的賓客一樣想聽後文:“然後呢然後呢?”
“下次再講。”
時瑤給了他一個白眼。
南遲禮和說書人學壞了,學會弔人胃口了。
兩人又聽了會兒戲,全是關於男女情愛的。
時瑤不解:“你這段時間一直來聽這些?”
“我在瞭解何為情愛,但不出所料,他們總是沒有好下場。”
時瑤嘴角抽搐,她在南遲禮腦門不輕不重彈了一腦崩。
“這都是狗血劇情,為了迎合聽眾的,現實生活中哪有這麼多意外和壞事發生。”
南遲禮沒想到她會彈他腦崩,沒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呆愣。
這時外面街上響起一陣銅鑼鼓聲,聽著喜氣洋洋。
時瑤拉著他走出戲樓,指著街上不遠處那支迎親隊伍,“瞧,這是我們中原的娶親,紅紅火火,是不是很喜慶?”
“是很喜慶。”南遲禮點頭,面容被迎面接親的紅綢映得柔和極了。
“想要真正瞭解情愛是什麼,就要在現實中尋找,走,我帶你去沾沾喜氣去,說不定還能蹭幾塊喜糖呢。”
時瑤眉眼帶笑地看著他,唇邊泛出兩個酒窩,顯得狡黠而俏皮。
如冬日裡溫柔和煦的暖陽,將南遲禮心底某個陰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
人來人往,周圍人的歡笑聲太吵了。
南遲禮呼吸急促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底的渴求和獨佔欲越來越強烈。
時瑤拉著他向迎親馬車那走去,跟在後面一起遊街。
這對新人兩家門當戶對,自幼青梅竹馬,沒病沒災,水到渠成的結了親,兩家人都喜氣洋洋。
參加喜宴的賓客絡繹不絕。
時瑤帶著南遲禮去感受了一次中原人的喜宴,進門時她很自覺地隨了兩份子錢,總不好意思吃白食。
婚宴的喜慶似是感染了南遲禮,時瑤看著那對拜堂的新人,而南遲禮就看著時瑤,他的目光越來越溫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眾人都在起鬨,南遲禮卻是疑惑的輕蹙眉,“他們怎麼走了,送入洞房之後呢?”
面對南遲禮很正經的提問,時瑤磨言兩刻道,“睡覺。”
“這麼早就睡了?”
“咳,沒錯。”
騙人。
南遲禮看著眼前的少女臉色緋紅,他輕笑出聲,既然不告訴他,那他就自己去找答案。
看著那對新人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南遲禮眉眼柔和,輕聲喃喃:“情愛原來可以讓人這麼開心。”
他一個外人,都能從中感受到難言的愉悅。
想到他和瑤瑤成親的樣子,南遲禮眼睫輕顫,悶笑出聲。
已經提前愉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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