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刑偵一號案 作者:暖暖

讓我去,我還不去了呢。”

白寶山又來哄勸她。帶著謝宗芬買票,他們一起登上去徐水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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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徐水縣城天快黑了,白寶山在商店買了一條紅色帶黃道的尼龍袋,謝宗芬並不知道白寶山來徐水做什麼,也不知道他買尼龍袋有什麼用處。她就是陪著白寶山,白寶山去哪兒,她也跟著去哪兒。

白寶山僱了輛三輪車,沿鐵路把他們拉到一個地方。下了車他問謝宗芬:“能走路嗎?”謝宗芬說:“你能走,我就能走。”白寶山不再說話,走在前面,把她領到一片舊窯地附近。這地方周圍都是玉米地,有一個由於挖土而形成的爛泥塘。

白寶山對謝宗芬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點東西。”

謝宗芬站在玉米地邊上等他,大約半個小時,白寶山從磚窯的泥塘那邊走回來,手裡拿著一個長形的包。他把包開啟,謝宗芬看到一個塑膠雨衣,再開啟,裡邊竟是兩支長槍,一支帶刺刀的,一支不帶刺刀。

謝宗芬驟然就害怕起來,她問白寶山:“這槍是哪兒來的?”

白寶山說:“搶的。短的這條,是在後邊兵營搶的;帶刺刀那條,是在北京搶的。”

謝宗芬懵懵懂懂,但她知道這不是好事,不說話了。

白寶山把“81—1”自動步槍的彈夾取下來看了看,裡邊沒子彈,又裝上,把兩條槍用雨衣重新封好。

謝宗芬這時轉過來些神,勸他說:“你把槍扔了吧,沒槍咱們也能生活。”

白寶山說:“我不能扔,我扔了,我沒法生活。”

謝宗芬說:“我害怕。”

白寶山說:“你害怕我也不能扔,你知道我弄這兩把槍多不容易?這是拿命換來的。”

謝宗芬見他這樣說,又順著他了,說:“不扔就不扔吧,我不管你。”

白寶山說:“槍先放這兒,我回頭再取。”

謝宗芬說:“這幹啥?既然來一趟,就帶走吧。”

白寶山說:“不能帶,我沒找到子彈,帶也沒用,帶上更麻煩。”

沒找到子彈是實話,要不他也不會耽擱那樣長的時間。

他帶著謝宗芬沿鐵路朝遠處走一段,在鐵路邊的一座墳丘附近挖了個坑,把槍埋好,做好標記。這地方有一座墳,一溜七棵樹。

回來的路上白寶山對謝宗芬說:“這件事你跟誰都不要講,跟我家裡人也不能講。你要是說出去,我就對你不客氣。”

謝宗芬點頭說;“我不講。”

其實她的大腦並不是不轉動的,她見到槍很吃驚,也大體想到了她男人是個什麼人。但她仍覺得,這個男人對她是信任的。

兩人當晚返回北京。

夜裡,白寶山的小屋亮著燈。兩人躺在床上,白寶山像講故事一樣,把他在北京連續做的幾起案子,以及在徐水開槍打死軍人的過程,一件件講給謝宗芬聽。

他有炫耀的意思。

謝宗芬瞪著黑漆漆的屋頂,這些故事對她來說像天方夜譚一樣,她聽著心裡害怕,始終沒有作聲。

白寶山講完之後對謝宗芬說:“我現在是沒錢,可我將來會有錢的,會有很多錢,你信不信?”

謝宗芬說:“我信。”

白寶山說:“你別小瞧我,”

謝宗芬說:“我沒小瞧你。”

白寶山說:“好吧你等著,我會讓你明白,我是什麼人。”

如果說在此之前,謝宗芬對白寶山有一種盲目信任的話,在此之後她應該猛醒了。她已經看到了槍,也聽到了白寶山給她講的殺人故事。他說他會有錢的,他還說很可能他還要殺人。但謝宗芬並沒有醒悟,她的前期思想和後來做法有一段空白,很難銜接上。

謝宗芬被捕後,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表述:“我沒辦法”,“我管不了他”,“我們總生氣,只好這樣,他做他的事情,我幹我的生意”“反正我管他也沒有用處,他不聽我的,還會打我,我只能順著他……”

聽來的東西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已經歷過的事情,白寶山對她的危險性,謝宗芬以後才慢慢體會到。

這首先是白寶山對謝宗芬的控制。這種控制是多方面的,但主要是精神控制。

白寶山在後來的供詞中說:“從徐水回來,謝宗芬看到了槍,我當時的感覺她不會吉發我,但我沒有把握。我就把我犯罪的經歷一步步地講給她聽。我用這種方法控制她。她知道我的事情越多,她和我的關係就越緊密,她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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