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人會來救他。他要殺人,殺光這世界所有拋棄他的人!再也不要感受到那種孤獨了,再也不要被人用那種眼神凝視了。
無論是誰都好,無論是誰!請救救他吧!帶我離開這個地獄。
“月!你醒醒,你不要這樣。”他一孩子根本就無法制止這個以殺人魔出名的男子,水上玄向火維平投去求救的訊號。他知道,這裡只有這個人可以幫他。
雲子夜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刻薄的話再次從他的嘴唇裡冒出來,“放開他,誰都不要幫他!我倒要看看,誰敢和我的咒語作對!你以為你那些什麼痛苦的東西可以抵抗我在你身上下的咒嗎?”
“不要妄想抵抗我。”雲子夜一步一步靠近一步一步後退的男子。水上玄用他瘦小的身子擋在男子面前,企圖阻止他對他的傷害。但云子夜只是輕輕一掃手,水上玄就飛出老大遠,火維平一飛身接住了這孩子。
“沒事吧?”落地後火維平擔心地問道。
水上玄掙脫開火維平的手,跑到月的身邊,再次擋在雲子夜面前,睜大眼睛,相求道:“放了他,他很痛苦,你放了他。”
“不!走開!滾開!不要!”月的掙呼異常悽慘。可是雲子夜的眼裡毫無憐憫,他繼續逼近月,揚手又想掃過去。
被人拖住,“夠了。”那個人說。
“下等人,子夜何必為他操心。”是個很冷淡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也是個不苟言笑的男孩子。
“雲心公子,你怎麼來了!”玉漓一見此人驚叫道。
叫雲心的男孩冷眼掃過胡言,被這種冷目掃到的人卻悠閒自在,他在乎的反倒是火千君是怎麼看待他的。雖然現在火千君被他抓著不反抗,可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心情不好了,看不起他怎麼辦?
“姓白的也在?真令人不爽。”雲心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在東武時他和白言就非常不對盤。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忽視他,完完全全的忽視這個傢伙!
雲心的出現打亂了雲子夜的步調,但還不算完全打亂。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月身上。
“不要靠過來。”
真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罷了。
雲子夜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可是月的事情必須儘早解決。兩年前雖然有控制住他心中的魔孽,可按現在的樣子來看,還不夠徹底。當初答應了叫易向陽的君佐,他雖然是進行有價交易的,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所謂無商不奸,但只要是他決定接手的事一定是按要求完美完成。
不要怪我了!雲子夜神色一凝,電光石火之間,只見得一道霹靂閃光從眼前劃過,然後就什麼都看不清了。在一片光亮包圍中,他們只看到鮮豔的血紅色從雲子夜的手腕出不斷流瀉。
——雲,居無定所的雲啊!——
又一道亮光閃過,周圍的景色才再次恢復。
雲心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雲子夜,目中無人的眸子,輕薄的嘴唇,無法言語的悲傷。
“子夜,我來晚了。我們走!”
話一說完就消失在空氣中,玉漓和清林隨即消失身影。
水上玄定神後才想起月怎樣了?他爬著靠到月身邊,發現月已經昏迷不醒人事。“月,月,你怎麼了?”
“他只是昏過去了,先帶他回去吧。至於巫師這一事,看樣子又要等了。”火維平幫水上玄扶起昏迷的月,他看火千君,遲疑了一下才說,“我先把人送回去,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火千君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背對著火維平悶悶不吭聲。
火維平無奈嘆氣,算了,一切都等回去了再說吧!
“不要緊嗎?”水上玄有點替這兩人的關係擔心。
火維平卻只是轉過頭,淡淡道來,“沒事,我們先走。”然後,頭也不回的背上月帶著水上玄離開了。
“喂,那我們怎麼辦?”
胡言一聽火千君和他說話,立刻色眯眯地貼上去,“如果你沒事的話,可否有這榮幸請你去我府上坐坐?”
火千君頭也不回,提腳就往外走。胡言整張臉都是心型,什麼都不用說,立刻高興地跟上。
巫師,多麼神秘的存在啊!
十五:暖玉
月醒後,什麼都沒問。三個人齊齊圍坐在一張圓桌旁,盯著放在桌上的一顆藥丸莫不做聲。
“這安全嗎?”風先開口。
站在一邊的舒然點點頭,若有所思。
月桌子一拍,“不管了,先試了再說。”,剛起身,提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