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旬澤哭了。
可是他也實在想不明白月到底是在計較什麼?以前,這兩個人可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呢!
在易向陽躊躇間,月已經走到了移門前,他的手正要伸過去推門。
易旬澤飛身移動到月的身側,緊抓住月的手腕,急切地哀求道,“簞竹,求你,不要再和我鬧了。若是你生我的氣,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也要告訴我,我會改。不要這樣讓我傷心,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月不以為然,“我說什麼,你都會改嗎?”
易旬澤婉轉的眼眸滿載溫柔,“只要,簞竹你能從此原諒我,不再躲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先放開你的手。”
月從易旬澤的手裡抽回手,緩步走過易向陽,正面朝著易旬澤,“帶我去見一個人。”
易向陽聽得一頭霧水,但看那兩人的樣子,他又不好插嘴。
易旬澤不說話,他斜了眼瞧著月,良久,才開口,“原來你什麼都知道。”說著,走上前,不管月願不願意,輕輕擁住月,在他的耳邊低低說,“你要的,我哪一樣不是好好地放在你手裡了?但是,簞竹,我要的,你又知道多少呢?”
你要的?月想:你從來都不說,只是看著,彎著眼笑。
是了,他們三個人,曾經海誓山盟——要做有今生,沒來世的好兄弟。可是,世事弄人,一錯再錯。
旬澤總是彎了眼角,瞧著他們兩人笑。
那笑容太過曖昧,他永遠都看不懂,也看不破。
“旬澤,若是哪天,你明白自己要什麼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將它取來給你。可是現在,我要得到我想要的!”
聽著月堅定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易旬澤緩慢鬆開手。他的動作一向很溫柔,就像他的人似的,一直都是那樣溫和、輕柔。
見他再次坐到易向陽的身邊,月有點吃味,但也沒多想。多久前的事,如今,事以成定局,自己還有什麼好爭的?
理理頭緒,再抬頭時剛好看到沉默的易向陽,月才發現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可奇了怪了!平日裡,三個人在一起,他不是最能講的了嗎?難道?剛剛旬澤抱著自己,向陽的反應就有那麼大?
月心裡苦笑著,又極力掩飾著。兩指拈著茶蓋的尖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扶茶杯。
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有侍女進來點了薰香。空氣瀰漫著四溢的龍腦香,安神——
這一夜,他兩年來第一次踏出帝夜軍將軍府,第一次在兩年後和二哥易旬澤碰面,也是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感情。他選擇——放棄。
拖了這麼久,終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