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的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灼燒起來,呂承祚抬起頭,冷冰冰的開口,“幹嗎一直看我?”
“今天桌上的水跟藥是你放的?”初家晴單刀直入的問。
“什麼水跟藥?”呂承祚裝傻。
“溫開水跟止痛藥。”夠白話了吧?“回答我啊!”
“下車,到家了。”付了車資,規避問題的他從另一頭下車。
她跟著飛快的下車,攔堵在他面前,“幹嗎不回答?”
“小紅帽,上班時候病懨懨的,一下班就生龍活虎,當心我跟總經理密告革你職。”他威脅她,繞過她繼續向前走。
“你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她一路追問到家門口。
“為什麼是我?也許是某個部門的暗戀者送的。”他信口胡謅,“這麼想知道的話,後天我跟總經理去吉隆坡開會,你正好有空閒可以徹查一番。”
問、問、問,有啥好問,他已經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不已,總之他這次一定要堅持,不再染指學妹。
嬌小的她耍賴的抵住他的腰,“見鬼了,就算別的部門有仰慕我的人,也該是送鮮花一束,沒事送藥來幹嗎?”
呂承祚一時語塞,這丫頭一精明起來,還真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你說、你說啊!”她幾乎要撲上他。
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突然對她冷漠?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偷偷對她好?
他一惱,揪起她的手腕,洩恨似的吻住她的嘴。
一定是這股香氣讓他迷失,讓他一見她就內心波動,想狠狠的吻她,他該避開的,卻屢屢失敗。
他吻得她唇都疼了,她怔然的凝視著他,霧氣幾乎氤氳了視線。
許久他才放開她,漠然的盯著她已然酡紅的臉說:“要不是你不方便,我會拖你上床,以後不要這樣追問男人,這種挑釁不是你可以承擔的。”拋下怔忡的她,他快步回房。
一關上房門,呂承祚氣急的把外套、領帶甩了一地,連放在口袋裡的PDA也不能倖免。
為什麼要拐騙她走進自己的生活?接著一步步陷入,眼中只有她,為什麼他沒有絲毫警覺性,等到心情驟變,才發現陷入的境地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他是用她的弱點在矇騙她的感情,萬一有一天這些弱點不再存在,她會怎麼樣?跟佟妃一樣選擇遠走高飛,然後又留下一個託付?
呆愣在原地的初家晴抹去眼角的溼濡,平心靜氣的思索著他的話。
雖然對他的轉變一頭霧水,但是她知道,是他,那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除了他,還有誰會知道她是不是二十八天到了,想賴?休想!
第九章
今晚的屋子沒有吵鬧聲,沒有人為了要看哪個節目而爭吵。
自己發完脾氣又再度失眠的呂承祚在午夜時走出房門,到廚房倒杯水,準備嚥下幫助睡眠的靈丹。
他看了眼右側緊閉的房門,初日晴今天異常安靜,不過門縫透著光,突然,砰的一聲,好似什麼東西落了地。
“還沒睡?”他挑挑眉,“不大可能,她一向嗜睡如命,通常十二點以前就呼呼大睡夢周公去了,鐵定又點著燈看小說看到睡著,書本掉落地上。”
數個小時前才告誡自己不要心軟的男人,此刻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節省電源,不是出於擔憂。
幾經掙扎,他推開房門,只見床上的人側身面對著牆,一本原文小說掉在地上。
“真是一隻豬,怎麼樣都能睡。”他語氣似是說教卻又透著寵溺。
他拾起她的原文小說,隨手擱在床頭,心想,她都幾歲人了,還每天踢被子,他怎麼那麼像她的老爸,老做這些雜活兒。
拉起被子,把敵露的左手臂放到被窩裡去,忽地,一隻綿軟的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他的,初家晴轉過身露出一抹慧黠的笑。
“這一次是人贓俱獲。”她微仰著下頜示威。
“你裝睡?”被抓個正著,他錯愕的蹙起眉,為自己的疏忽爭取一點思索藉口的機會。
“裝睡?你說是就是吧!”她依舊拉著他的手不放,得意的從床上坐起身。
裝迷糊,這她也會,甭他教!
“凌晨三點不睡在幹嗎?你不會是想天天遲到吧?”他凶神惡煞的訓斥著。
“每天點著燈睡著,一起來就關了,我原還當真有神仙呢,竟會幫我關燈,就連我的書都安安穩穩的擱在床頭,白天的事你不承認,那這些事情你總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