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坐上副駕駛座,他立刻繫上安全帶,“總經理,很抱歉。”
“嗯,告訴我待會兒開會的議題。”範景涓沒有不耐,倒是好奇他和被他以掩護手法送上計程車的小秘書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有聯絡侯律師嗎?”
“是,侯律師會自行前往鴻遠。今天會議主要是針對執行時間、確切主導者及參與者底標金額的確認,還有最終階段的部分事宜要再商榷,這是相關資料。”他將資料遞給後頭的她。
範景涓接過後靜靜的看著檔案。
當車上三人都習慣了安靜,她卻突然開口,“你昨晚是不是拐我的小秘書上床?”
呂承祚吃驚的瞪大眼,一不小心被口水嗆著,引起一陣猛咳,“咳、咳……”好不容易止住咳,他才開口為自己辯解,“總經理,讓你失望了,沒有,今天遲到純粹因為我睡遲了。”
見一旁的司機瞟來質疑目光,他問心無愧的回看了一眼。
範景涓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昨晚沒有不代表未來沒有,看來是遲早的事。
“你睡遲了跟初秘書有何關係?”
她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直盯著他背後一陣熱,讓他覺得坐如針氈,心裡納悶著,總經理幾時也八卦了起來?
“是,一切全是我的疏忽,當初急著找秘書人選,卻挑中一個嗜睡如命的女人,總經理就當她是豬好了。”他一臉莫可奈何的說。
車上另外兩人聽了,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向上揚。
呂承祚則暗自懊惱著,他最近的表現更是超級糟糕,連小紅帽都想染指。不行,不是提醒自己不再對學妹伸出魔爪的嗎?
讓感情摻入工作實在太不專業了,且欺拐小學味更是卑劣。
Shit!肚子爆疼的,忙碌的工作害初家晴忘記補充她的救命仙丹——止痛藥,二十八天一次的不適就這樣戕害著她的身軀,讓她連線個電話都氣虛無力。
打從昨天就一直凝著臉,活像座冰山的呂承祚從總經理辦公室走出來,一看見他,她立刻慮軟的說:“呂特助,麻煩你幫我注意一下電話。”說完,他抓著一隻繡花袋就往洗手間去。
坐在馬桶上,她低頭呻吟著,“當女人真辛苦,下輩子我寧可當豬都不要再當女人了。最近真是糊塗,竟然會忘記囤積止痛藥。”瞧她現在渾身發軟、四肢冰冷,這跟瀕死的人有什麼差別!
好不容易走出來,她眼一抬,發現呂承祚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瞅著她。
“赫,不是請你幫我注意電話,你在這裡做啥?”幹嗎悶不吭聲的嚇人,難不成這傢伙有偷窺的癖好?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呂承祚摸摸她的手,“手冷冰冰的,感冒了?”明明是關心的詢問,他的臉色卻跟冰塊似的,活像在閻王身旁當差的。
“沒事啦!”初家晴迅速抽回手。
問啥問,反正多說無益,況且她沒跟男人討論生理痛的習慣。
“沒事?”他尾音微微上揚,“沒事就好,總經理在找一份會議紀錄,請記得你是我引薦的人,也請記得我對工作的野心,不要再偷懶了。”他說完,率先走回辦公室。
偷懶!他竟然說她在偷懶!她氣得眼睛一紅,“詛咒你下輩子變成女人,讓你嚐嚐這種不舒服。”
這傢伙從昨天早上就陰陽怪氣的,先是莫名其妙的吻了她,下午開完會回來又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還對她說這種話,難道他一個大男人也有二十八天的困擾?
“桌上檔案不要忘了歸檔,我陪總經理出去開會。”見她走回位子上,呂承祚高傲的命令著。
“是,我知道了,呂特助。”她哽咽的說。
見他走進電梯,初家晴眼裡的溼濡立刻淌了下來,“不知道藥局有沒有接受外送的服務?”她渾身無力的坐入位子。
咦?桌上怎麼有一杯溫開水,還有止痛藥?誰放的……難道是呂承祚?
頓時覺得心頭暖乎乎的,她的眼眶又泛紅了,二話不說,她趕緊吞了兩顆止痛藥,期待痛楚早點消失。
桌上哪有檔案要歸檔,一張紙都沒有,就只有止痛藥跟溫開水大剌剌的擱著。
是他嗎?如果是,為什麼他還要說那種令人討厭的殘忍話語?那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疑問一直持續到下班,從痛楚中解放的初家晴和呂承祚一起坐計程車回家,一路上她直瞅著一旁靜默的他,瞧他一臉高傲的緊盯著他的PDA不放,她直覺得他有欲蓋彌彰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