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子裡耐心地收拾地上的狼藉。沈清和也不作聲地幫她收拾,待到將那些殘卷都整理出來,環視著這座陰冷寂靜的宅院。
若非裡面放著一排排桌椅,根本看不出曾經是間書院。
“你就準備一直守著這間破屋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要回學校了在準備很多東西_(:з」∠)_忙哭了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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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講」
聽到這句話,谷慈猛然間抬頭;神色疲憊道:“才不是破屋子;這是我爹留下的……”
“除了這個呢?”沈清和麵無表情道,“這裡根本陰森得連你自己都不願來吧?”
谷慈張了張嘴;卻沒有否認。
的確;因常年無人來往而少了人氣,有時她自己來打掃都覺得寂寞得太可怕。但人在堅持某件事的時候,往往到了後來早已忘了初衷,咬牙堅持的只是“堅持”本身。
她將腦袋埋在膝蓋裡。
沈清和低頭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她面前踱了一會兒步,谷慈仍舊沒有抬頭。
“我的本意是希望你不要再死守著這裡。”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一句;“這回我沒有嘲笑你的。”
口氣十分認真。
他等了片刻還是不見她有所反應,乾脆俯身將她摟住。
谷慈的身體抖了一下,緩慢抬起一雙淚眼,模糊到連他的臉都看不清,只是本能地往他懷裡鑽。
沈清和感到胸口被她哭溼了,僵了少頃,依偎著她,才意識到她竟是出乎意料的瘦弱。
滿滿的。
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滿足;良久,他淡淡道:“一味鑽牛角尖是不會有結果的,把這座宅子賣了罷。”
谷慈沒有回答。
***
她回去之時段紹琴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張字條表達感謝。
谷慈前去做早飯時,沈清和賴在她家說肚子餓,她前去熱了些前幾天包的蝦餃,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突然自言自語道:“我們一點也不門當戶對呢。”
這話說出聲來,她自己也是愣了,有些錯愕地埋頭吃飯。
沈清和的筷子停了,像是十分震驚,神色凝重地坐定。
“雖然我已辭官,但是我仍有俸祿,我不窮的,我還會做很多事。”他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很厲害”四個字了,“如果我不夠格,林昔白肯定更不行了。”
谷慈心裡原本還有鬱結,不禁被這句話逗笑了。
卻說衙門那邊,全然是另一派光景。自從趙翔去官驛拿了人,把孫嶺丟在牢裡,衙門上下都覺得好日子到了盡頭,唯獨厲知府還在悠閒地喝茶,好似事不關己。
“沈先生準備如何處置孫大人?”
沈清和道:“若不是因為他,閔春陽不會枉死。上回江東卷宗這筆賬還留著,就等著刑部來拿人罷。”
他往往確定了什麼事後,便不會再改變,厲知府亦是不再多說了。
很快,江東那邊關於封明的訊息送到了。這訊息來得也巧,若是讓人找到封家再去盤問,只怕還需個好幾天,偏偏那批玉石遺失之後,封明本人也神奇地消失了,家人報了案,故而這麼快便有訊息了。
沈清和重又拿出先前整理的那幅圖,勾上幾人的名字,又將事情發生的順序理了一遍。
最開始是半年前,閔春陽與江東的封明得到一批上好的羊脂白玉,高價賣給了濯城的一戶買家,豈料運貨時出了紕漏,不僅貨丟了,工人也盡數喪命。
隨後,閔家在一夕之間賠了本,封明則是杳無音信,然而符傑卻得到了一批同樣的羊脂白玉,還因此發了財。
再後來便是佟玉秀回鄉探親,路過濯城時在符家做客,被人搶了包袱後割喉斃命,而她隨身攜帶的宮中令牌,則是在閔春陽的屍體上找到了。
線索一目瞭然。
眾人前往符家時,佟玉秀的父母已經到達濯城了。他們一方面想將女兒的屍體帶走,另一方面又不敢得罪瓏妃身邊的人,陷入了兩難。
符傑今日仍舊不在家,佟氏道他又是去監督新的作坊了。沈清和環視一圈,突然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