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麼!”梁應物和我一樣大吃一驚。
“簡訊內容是幫幫我,急。可是我這兒進行到一半,剛有了點眉目。而且就算我立刻開回上海,一千六百公里,怎麼也得是明天的事了。“
“明白了,電話給我,我來和她聯絡。我會處理好的,你只管把腦太歲調查清楚。”
“記住她聽不見的,只能簡訊聯絡。和她聯絡上了,有什麼情況你得及時告訴我。”
掛了電話,我發了兩條簡訊。一條把張巖的手機號發給了梁應物,一條發信告訴張巖,我目前不在上海,委託我最好的朋友梁應物去幫助她。
張巖手機關機後又復開機,失蹤後再次出現,其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又身陷怎樣的困局中,被迫向我求援。這些疑問在我心裡升起來,又被我硬按下去。我身在邵陽,怎麼想都與事無補,我得相信梁應物,我們的交情和他的能力都當得起這份信任。
整理好心情,我沒立刻迴轉老闆娘那兒,而是順著先前的思路,繼續想下去。
六里嶺。
如果我是腦太歲,原本想遁入無人區,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半道上碰上這麼件倒黴事情,搞得宿主身體極度虛弱,該怎麼辦呢?
我一定能想到,後面是必然有追兵的。也許原本我有把握甩了追兵,但現在肯定不行了。所以我得做好被追上的準備。而當我有準備的時候,獵人和獵物的關係就到轉了。我糟糕的身體狀況可以麻痺敵人,我甚至可以在身體上假作一個明顯的凸出物來吸引子彈,把敵人引導陷阱中去。
至於陷阱怎麼做,我相信太歲有太多種手段。比如,作為法醫,江文生車上很可能會有藥劑箱,利用裡面的藥品,沒準可以調製出土法麻醉彈呢。
我自認為這種猜想,完全是有根據的。因為林傑確實敗了。他是在從五兄弟那裡得到江文生的線索之後失手的,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如果不是早就準備,怎麼能贏過林傑呢。恐怕他還贏得頗為輕鬆,因為他原本未必猜到,追兵才只有一個人。
擊倒了林傑,然後附體在他身上,編織了一段虛假的記憶,以絕後患。再後來,恩,應該就要務色另一個附體物件了吧。
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線索太少,我也不能無意義的空想,就先跳過。想象五兄弟他是怎麼殺五兄弟的?
多半是林永林傑的身份,編了個理由把五兄弟誘到六里嶺,殺掉之後在放火燒山,毀滅一切證據。
我的思緒開始在這個節點打轉,因為我總覺得,有某個關鍵點被我漏過去了。
殺了五兄弟,怎麼殺的呢。一定是在燒山前就殺的,因為要確保他們的死亡。是用……對啊,用槍,林傑是有槍的。我相信林傑的槍法一定不錯。
林傑的回憶錄裡提到自己開槍,他開了……我飛快翻開回憶錄,看見上面寫著,一共四槍。
的確只有四槍,剩下的子彈,回上海以後都是要上交登記的。
就算一槍一個,有五兄弟,為什麼只開了四槍?
想到這裡,我也明白了剛才漏過去的關鍵是什麼了。
是屍體。
江文生的屍體去哪裡了?山火只少了兩三天就被撲滅,如果房氏兄弟的屍體沒有燒化被發現了,那麼腦太歲更換宿主之後,死去的江文生屍骸也該被發現才對。
但是大火中就發現了五具屍骸,沒有第六具。
而林傑只開了四槍。
我又在想象當時的情景了。林傑飛快地開了四槍,射到了四個人,然後喝令剩下的那個不要動,走過去,用粗樹枝將其敲暈。他撿起彈殼,又把死人身上的彈頭挖出來,燃氣山火。被山火焚燒的,只有四兄弟和江文生,而他,則帶著昏迷的那個出了山。
一定有人知道房氏兄弟金山,所以當發現五具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五兄弟都死了。不知法醫驗不驗屍驗不驗牙,這樣的小縣城裡,恐怕未必會一具一具地驗過來,只要確認其中的一具是房氏兄弟中人,其他的舊自然認定了。其實卻還有一個活著,但是這個活著的,並不能稱他為倖存者,因為他就是那個繼林傑之後,被腦太歲附體的人。
一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去的人。
如果腦太歲附體江文生的時候,已經感覺到能量消耗過大,那麼當它被迫又附體林傑和房某之後,肯定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急需調養。
哦等一下,我剛才想到的是什麼?我理了一遍剛才的思路——附體林傑和房某,哈,對了,對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