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大漢猶豫。
小邪又道:“你不是主謀,所以不知和黑衣和尚有無關係?”
大漢忙點頭。
“誰是主謀?”
大漢指向一名倒臥地面,長刀穿胸,正是被阿三射中的長鬍滿臉漢子。
小邪走向他,搜過他身子,一無所獲,又走回來。
阿三道:“沒搞頭了?”
小邪點頭:“搞不起來只好由它了反正那些若有目的,一定會再來,碰上了再說,叫他走吧!”
阿三轉向大漢,道:“你受傷是活該誰叫你吃飽沒事幹,想來殺我們?滾吧以後少幹這裡事,活得會長久些!”
大漢長長而呶,正如阿三所說,他不該多管閒事,如今付出代不可謂不小。一拐拐,如風燭殘年的老人往回路走去。
小邪瞧向他漸漸失去背影,也道:“我們走吧若再被圍上,想脫身就難了!”
兩人隨即邁開步伐,往中原方向行去。
足足走了數十里,方發現較近似中原風貌的蒼翠積雪山峰,靜默雌伏霞光四射的夕陽中。
小邪指向山峰道:“晚上就在那裡過夜,今晚不路傷口還辣辣地,可能有毒!”
阿三著急欺向他背部,瞧及兩道五寸餘長深陷肉骨傷口全是混滿泥沙的烏血疤,急道:“我們快走!”
兩人加快腳步奔往山頭。盞茶功夫一過,已然抵達此山。兩人往林中尋向一座避風山谷,河水已結成冰,一片亮光如銀阿。
阿三敲碎冰塊,立時敷往小邪傷口,準備替他洗去淤沙。
小邪撥出匕首,交予阿三。道:“將傷口兩邊爛肉刮掉,讓它流出紅血!”
阿三素知小邪全身經過十數年之藥水洗煉,混身不怕毒藥,是以傷口毒性不能致其性命,但毒性留在爛肉裡,卻能阻礙傷口密合,只有用利刀剮掉它,以能加速痊癒。
雖然明知該如此治療,但要阿三親自出手,他反而有些不忍下手。畢竟人肉長在身上,要一片片剮下它,是何等目心之事?
不過阿三仍沒怯手,等冰塊溶化洗去汙血淤沙之後,傷口爛肉已泛白而灰,如死老鼠肉不見一絲血,皮層、肌肉、血管已交織一堆如牛胃般皺皺的、膩膩的、黏黏的更有一股讓人翻胃的氣息,也許胃中翻出穢物就是此味道。
阿三抓緊匕首,冷道:“你準備好了?”
“嗯!”小邪沒多大反應,自然地坐著。這裡剮肉、剮骨療傷,他已不是第一次。
阿三猛咬牙,匕首已切向背心那道傷口,真如初豬肉般削下爛肉。只劃幾刀,他已汗流滿額。有時,看的人反而比受痛之人更來得緊張,阿三現在就是如此。
小邪仍冷靜表情如一,似乎這些肉是切在他人身上似的。他兩眼簾靜注視平滑如鏡的河面,他在想從此地一直往下滑,會溜往何處?如此溜滑,一定相當好玩吧?
阿三已將第一道傷口清理乾淨,本是深陷如溝之傷口,因削去兩旁爛肉而變成較平坦而寬的淺溝,鮮血已湧出。但立時又慢慢凝結成晶瑩略帶透明之紅疤。
小邪額前也出現汗水,說不痛,那是騙人,他只不過儘量不去想痛楚罷了。
阿三右手有點抖顫,但他仍繼續完成第二道傷痕清理工作。大小汗珠已滾下腮邊,擦不擦。
終於手術全部完成,他才噓而笑:“要命以後這裡事,千萬別叫找幹手麻啊!”
小邪輕輕一笑,道:“那有這麼容易?你以為我隨便就會受傷?”
阿三道:“說真的要砍你兩刀那麼深,還真不容易那些拉薩和尚功夫實在沒話可說,一對一,我還可以,若來個一對二或一對三,我就吃力了!”
小邪道:“這七個武功比以前所遇到的還要高出半籌,黑皮奶奶的嚐到底這些人有多少?怎麼好像到處都有?”
“這有得查!”阿三道,“咱們吃飽了,再來個春秋大評論如何?”
小邪興趣甚濃,道:“好啊反正也沒事幹!”
兩人就地取材。小邪敲破冰塊,運動往冰底猛吸,霎時抓出數條鮮魚。阿三架起枯枝,燃起火花,已烤起魚乾。火苗映得兩人臉紅如雲霞。
不多時,兩人邊啃熱騰騰烤魚,邊聊著。
阿三問:“小邪幫主,你認為黑巾殺手──我是說拉薩和尚,他們是否已死灰燃?”
小邪叫道:“你真差什麼叫‘死灰燃’?拉薩和尚根本就沒死光,以前死的那十名,只是全拉薩和尚中的一小部份,怎麼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