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怒目而瞪,不說半句話。
“不說,哼離去打聽打聽通吃幫什麼時候問不出話的?”阿三冷笑不已,轉頭道,“小邪幫主,匕首借用一下,這小子不上道!”
小邪拋過匕首,也已慢步走向他。
阿三接過匕首,冷笑已變為黠笑:“小子,現在說話還來得及。”
大漢仍然怒容滿面,不吭一聲。
“很好!”阿三猛揮匕首,划向其大腿。
“啊──”大漢一聲厲叫,左大腿已如被切豬肉般切下巴掌大肉片,痛得他冷汗直流,雙腿抖動不已。
“呵呵只有膽你就不說!”阿三冷笑道,“下一刀可就是右大腿了!”他喝道,“快說──是誰!”
大漢目露懼意,見阿三此確切豬肉手法,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嘴角已抽搐起來。
小邪知道他已受不了痛苦,必定有問必答,遂蹲下身軀,問道:“誰指使你如此做?”
大漢咬咬嘴唇,回答仍是非常生硬:“多鬥──”
“漏斗?”小邪不懂瓦刺話,望向阿三,“什麼叫漏斗?該不會是漏酒的‘漏斗’吧?”
阿三搖頭而笑:“你還是問他好了!”
小邪也覺得想笑,盯向此人,道:“看你是聽得懂我的話吧?”
大漢遲疑半晌,仍點頭。
“聽得懂就好辦了!”小邪很有信心道,“漏斗代表一個人對不對?”
那人點頭。
“他是誰?”
“多鬥──”
“我當然知道他叫‘漏斗’!”小邪叫道,“我是問你,他在瓦刺國是幹什麼的?”
大漢道:“阿刺猥”
“阿刺又是什麼意思?”
大漢想解釋都不知如何說起,畏懼地瞄向小邪。
“媽的話到用時方根少!”小邪自嘲而笑,道,“好吧要拉就去拉鍊我懶得跟你亂拉鍊”他問,“漏斗代表人,還有其他意思嗎?”
大漢立時點頭,想了想,左手猛往上下拍打。他想做出老鷹飛翔姿勢。
小邪背道:“皮球?”
大漢想笑,左手放緩,仍上下襬動。
小邪眉頭一皺,又猜:“翹翹板?”
阿三笑罵道:“小邪幫主你發什麼神經?又皮球、又翹翹板,長大一點好不好?”
小邪尷尬一笑,道:“他的手──很像嘛多猜幾次,一定會猜中的!”
阿三笑罵道:“等你猜中,天都會搖了!”
大漢憋住笑意,更形認真地搖著左手。
“這會是什麼意思──”
大漢立時又叫出呃呃之聲音。
小邪突然恍然叫道:“我知道了足狗尾巴‘呃呃’是小狗叫聲。”
大漢已忍不住笑出聲音,但隨即煞住。
“去你的!”阿三右手推他肩頭,笑罵,“小邪幫主你實在很沒營養,狗尾巴你也要?”
小邪感到得意,能猜出一些讓人發笑之東西,終非他人所能企及,左手學樣搖擺,嘴巴輕學小狗“噢噢”直叫,乾笑道:“不像嗎?”
“像你的頭!”阿三白眼瞪他,道,“要是我猜,我就會猜老鷹在飛──”
霎時大漢已叫出聲音,猛指阿三,又猛點頭。
阿三喜道:“你說的就是老鷹?”
大漢如獲重釋般,笑了起來。被小邪這麼一問,他已暫時拋棄敵我對峙,甚至想討好兩人以乞命,已無必要擺出那裡視死如歸、永不屈服之神態。
小邪無奈自嘲道:“老鷹都是兩隻翅膀,難怪會變成狗尾巴。”
阿三笑道:“你沒看到他只有一隻手?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沒想像力?”
“這是沒想像力?”小邪叫道,“我能想出翹翹板、狗尾巴,你能嗎?一隻翅膀就想飛?不怕摔死?”
阿三不敢再說下去,惹翻了小邪,吃虧的永遠是自己,道:“好嘛你有想像力,就快想想看‘老鷹’代表著什麼?”
“還能代表什麼?一隻翅膀的老鷹代表著馬上就有烤肉可以吃驚”小邪白他兩眼,不再理他,瞄向大漢,道:“你是他部下?還是受僱於他?還是他部下來找你,你就幫忙?”
問至此,大漢方點頭表示是受“老鷹”之部下的邀請。
小邪問:“這麼說,你也不知為何要殺我們兩人了?”
大漢搖頭。
小邪指向黑巾殺手,問:“那些黑衣和尚和你們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