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堡位於德國、法國和瑞士三國的交界處,歷史早於慕尼黑的古城,在德語中是自由堡的意思。十幾萬的人口。由於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弗萊堡是公認的德國環保之都,也是歐洲太陽能研究中心之一。
弗萊堡是德國陽光最燦爛的城市,夏教授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和慕尼黑一樣,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弗萊堡在盟軍轟炸下夷為平地,哥特式明斯特大教堂是唯一倖存下來的古建築。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劫難是空前的,戰後歐洲在一片滿目蒼夷的廢墟中重建,可謂鳳凰涅盤浴火重生,看著眼前的一切令人肅然起敬,最讓人感動的是,人們建立了一個高度現代化的經濟社會,卻沒有以破壞子孫後代賴以活命的生態環境,浪費透支各種寶貴資源為代價,從一開始,他們就致力於一種非急功近利的,可持續的發展。
為黑森林所擁抱的弗萊堡被世人稱為“綠色之都”,並非偶然,早在20世紀的70年代,那時低碳經濟還沒有成為如今時髦的關鍵詞(當今整天掛在人們嘴邊,成為光說不練的一種譁眾取寵),弗萊堡就開始步上環保城市發展的道路,低調而執著,德國民族一絲不苟的認真勁由此可見一斑。
八十年代弗萊堡在使用環保能源方面已經成其規模,如此一個小城市環保企業就有約莫兩千家,所有新建的房子都必需要符合環保和低耗能的設計標準,充分利用太陽能光伏、太陽熱能和太陽能絕熱(也就是奇妙地把照射在牆上的太陽光轉化成熱源),無論是公共建築或者是民居,屋頂全是金光閃閃的太陽能光伏板。產生的能源不僅供住戶使用,多餘的併入公共電網增加收入。家庭的生物垃圾處理成有機肥,城市有機廢料再生成電能繼續使用,浴室使用過的水回收為農田灌溉用水,這一切可是我們聞所未聞。
這裡碳零排放的賓館酒店,和低炭節能的居民小區到處可見,弗萊堡是綠黨政治的搖籃,德國環保運動正是在此地崛起,民間的力量有效監督政府的經濟決策,是綠色經濟成為國家命脈的深刻社會原因。
在夏教授的指引下,我們參觀了弗萊堡大學,其標誌性建築為紅色的磚牆及塔樓,環境十分古樸優美。弗萊堡大學建立於十四世紀中葉,是當時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開創維也納大學後的大手筆,是德國最古老的大學之一。半個世紀以來,一大批來自該大學的哲學家、文學家和自然科學家為世界文明創造了無數的精神財富,德意志*國第一任總理康拉德&;#8226;阿登納,和中國生物學家貝時璋畢業於該校,夏教授也曾獲弗萊堡大學博士學位。
夏教授告訴我們,小小的弗萊堡大學,就出了十多位自然科學的諾貝爾獎得主。我們注意到其中8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和經濟學界著名的弗萊堡學派,均是二戰後產生的泰斗,按照當今流行的觀點, 現代的經濟發展大潮,難免抑制科學文化的發展,使精神綠洲沙漠化,因為在物慾橫流的社會中,人們的創意思維很難有一席之地,極端功利港臺社會就是典型例子。然而,二戰以後歐洲同樣是翻天覆地的經濟騰飛,又是如何避免了上述令人沮喪的社會現象呢?站在弗萊堡大學的校園之中,作為來自號稱東方一流高等學府的人們,不禁感到汗顏無地自容。
在弗萊堡老城區,鵝卵石人行道顯得古色古香。緩緩而行的有軌電車,從容不迫的教堂鐘聲,典型的歐洲慢節奏風格。小巧玲瓏的街頭巷尾楚楚動人,和慕尼黑等大家閨秀相比,弗萊堡就像德國的小家碧玉,風情萬種。這裡縱橫交錯於城市中的小澗運渠,是當地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據說,春夏之際遊人喜愛在遍佈各處的潺潺小溪之中,當街濯洗頭足,十二分有情趣,可惜當下嚴寒的隆冬之際,清澈的溪水凝固成晶瑩的冰凌。
遊客可以或者步行,或者騎車,或者穿滑輪鞋接近著名的大教堂,唯獨汽車禁止通行的。教堂外面有半天的小型農貿集市,郊區農民攜農產品和手工藝品到此地出售。我們進入了明斯特教堂,裡邊香客絡繹不絕,東方人就我們幾個,我和大成投錢點燃了蠟燭,插在聖母像前的燭臺上,模仿周邊的天主教徒,虔誠地單腿屈膝跪地,胸前劃了十字,我們默默禱告,祈求上帝賜福重洋之外的家人,同時為兩個迷途羔羊指引一條生路。
黑森林是個天然氧吧和葡萄園釀酒勝地。這裡的樹林十分茂密,遮天蔽日,日光根本無法穿透,因而有了“黑森林”一說。夏教授希望我們逗留一段日子,也可帶我們坐火車去Constance湖,巡遊那裡的葡萄種植園。
第二十六章
接下來我們逛了市區的商業區,然後夏教授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