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
大牙瞅了瞅我,小聲的問我:“來亮?會不會是謀殺啊?難道是有人見財起義,把這哥們給扔在這井下了?”
我沒有吱聲,心裡也是疑慮重重,但是既然井底下有人,當務之急還是先開啟看看再說。
我衝大牙使了個眼色,然後我倆蹲下來,雙手扣著井蓋上的圓孔,使勁活動了幾下,最後一用力,總算把井蓋給掀了起來。
井蓋挪開後。下面露出了井道,井道是用紅磚壘成的,多年陰暗潮溼,井壁上掛滿了青苔,垂直向下三四米後就拐了彎,從井口看下去並看不到有什麼東西。等了一會兒,果然又從井底傳出來“救命”聲,看來井底下確實有人。
我和大牙趕緊衝井下喊了兩聲,只不過井裡面的人說不清是不是意識模糊,神志不清了,除了會叫“救命”以外,根本也不答話。
大牙瞅了瞅,然後讓我在上面等著他,他則順著井壁上的梯子小心的爬了下去,下到井底以後,往左面伸頭看了看,這才告訴我,下面橫向裡有一條通道,而聲音好像是在裡面傳出來的。
我剛想囑咐大牙小心點,就見從那條側向的通道里“嗖”地一下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一下子就把大牙的腿給攥住了,用力一扯,拎著腿就把大牙給倒拽進了通道里,瞬間就沒影了。
這一幕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我一撥愣腦袋,嚇得是命魂出竅,魂飛天外,當時就傻了。剛才的是什麼東西?手勁這麼大,拖動一個大活人竟然像拎只小雞一樣?
我顧不上別的。趕緊順著梯子爬到了井底,抽出匕首小心的往裡面看了看,一股腥臭發黴的味道從裡面不斷的湧了出來,吸到鼻子裡感覺火辣辣的,除了手電筒的光線以外都是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我抻著脖子用力的喊了兩聲,不過除了自己的迴音,別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時候,我頭上也見了汗,難道大牙也遭遇不測了?以大牙的脾氣,就是臨死前也不能消停,咋的也得喊幾嗓子,這次咋這麼消停,從被拉進通道里到現在,屁都沒放一個,也不知道為啥會這麼服服帖帖的任人擺佈。
管道里潮乎乎的,地面上一層浮灰,好在有這些浮灰,從浮灰上拖動的痕跡上可以很容易的追蹤到大牙的去向,可是追了不幾米後,連痕跡也沒有了。我憑感覺繼續往裡爬,越爬心裡越慌,估計也走出一百多米來了。不知道拐了幾個彎了,大牙要是自始至終都被這麼拖著走,整不好早被勒死了。
我彎著貓,一邊往前爬,手裡的手電一邊不停的左右晃著,希望大牙要是能看到,多少能整出一個動靜來,我也好有個提防。只是一切都是徒勞,又往前走了四五十米,前面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一段管道,嘩嘩的往出流著髒水。黑乎乎的,還冒著泡,惡臭撲鼻,離著挺老遠就把我薰得直迷糊。
我用手捏住鼻子,來到水流前看了看,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前進的道路已經被髒水溝子給截住了,看這意思,只能順著水流往下游,或是往上游,或許能有出路。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順流追蹤,看著眼前的這條髒水溝,有沒有毒,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隻腳先試探性的往水裡伸了伸,就感覺水寒刺骨,不由自主的激靈一下打了個冷戰,鬼才知道這水為啥這麼涼。
來回反覆試了幾次,直到有些適當了,感覺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這才雙腳一齊邁進了水裡。
好在水底還很硬實,沒有淤泥。水深齊腰,我小心的邁著腳步,趟著臭水往前走了還沒有十步,就感覺有東西圍著我腳脖子直打轉,當時就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水底下肯定有東西在摸我,難道是水鬼?
想到這裡,“嗖”地一下,我連竄帶蹦的往岸邊上跑去,眨眼間又回到了剛才的岸邊,雙手一拄地,就地一個翻滾,從水裡直接就滾到了岸上,趕緊往自己的小腿上看去。
就見一個毛乎乎的東西正在我的小腿處拱來拱去,嚇得我沒好聲的大叫了一聲。連踢帶踹,把那東西給蹬了出去。定睛再一看,一隻足有四十厘米長的大耗子被我剛才這頓暴踢,正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滾。身上一層密實的棕色毛皮在手電光下灼灼閃光,原來是竟然是隻“水耗子”。
這玩應兒小時候見過,只不過沒有這隻個頭大,學名應該叫“麝鼠”,我們農村都叫它“水耗子”,後腿部分有蹼,前腿和人手十分相像,但是整體的體型與大老鼠一般無二。
這隻水耗子明顯對我估計不足,所以還沒等它反應過來,就先捱了我一頓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