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耗子周身絨毛緻密,背部棕黑色,尾巴有些側扁,上面有還長著像是鱗質的片皮,正瞪著一對小綠眼珠盯著我看,在這樣的環境下,眼珠閃著綠幽幽的賊光,顯得分外恐恢。
剛才我也是一急之下瞎踢猛踹,要是現在再讓我再捅估這東西,我還真有點兒膽怵。
這種水耗子活動範圍的區域性很強,大多時候都是成群結隊,既然發現了一隻,就說不準水下還有多少隻這種水耗子,這種東西天生就好鬥,生性兇猛,要不是我反應快,剛才被這些東西要是給圍上,估計也佔不到便宜,想想也是一陣後怕。
眼看著這隻水耗子就要滾到水裡去了,我一咬牙,抽出匕首,照著肉滾滾的身子,一刀就紮了下去。
估計這東西聽覺靈敏,就在刀要扎到它的身體時,這隻水耗子往前一竄,就躍回了水裡,不過大半條尾巴被我一刀給砍了下來,登時一股汙血就噴了出來。
我忍住噁心,把刀在地上蹭了蹭,往水裡看了看,掉下水的那隻水耗子已經蹤跡不見了,我一時犯了難,不追的話,大牙肯定是凶多吉少,每多耽誤一分鐘,大牙就更加危險,如果要是追,萬一水下被這群水耗子給圍攻住,咬我幾口也夠我戧。
一想到大牙生死未卜,我這時也豁出去了,一想到在水裡趟著走,肯定走不快,危險也越大。我一咬牙,一個猛子就紮了下去,在水底下也不敢睜眼睛,雙腳一陣亂刨,兩手也不停的撲騰,用了一招游泳中的絕學“狗刨式”,在臭水溝子裡就撲騰了起來。
這種游泳姿勢雖然速度不快,姿勢也不優雅,但是好在是全身高頻率的不停運動,估計就算是水耗子發現了我,瞅我這麼一陣撲騰,也得被嚇傻了,未必就敢咬我。
這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撲騰出了幾米,閉著眼睛就是一陣亂刨,直到實在憋不住氣了,剛想鑽出水面,腦袋就重重的撞上了前面的石牆,疼得我差點就喊出聲來。我趕緊站了起來,用手不停的揉著腦袋,這一衝之力也不小,腦袋都磕出來一個大包。
一邊揉著腦袋,我一邊打量,也不知道我是游到哪裡來了,前面不遠有個岔口,裡面沒有水,而腳下的這條髒水溝則順著別一條岔路流過去了。
我也不敢在水底下多停留,甩開大步,噼裡撲愣的上了岸,全身上下早就溼透了,好在手電是防水的。估計是在水裡泡久了,竟然感覺這水好像不像最初聞著那麼臭了,其實自己也明白,備不住是聞習慣了。
把頭髮上的水甩了甩,我用手電往前晃了晃,前面這條通道傾斜向下,大小管道七八根,也不知道都是做什麼用的,是廢棄的還是正在使用的,反正都是鏽跡斑斑,一看年頭就知道說不定有多少年了,面我突然發現管道上竟然有字,用手電照了照,上面寫著:水道管を汚します。
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六十四章 雍和
亂七八糟的寫的應該是日本字。從字面的來看,好像是水管,只是這裡怎麼會突然出現日本字呢?
我撓著腦袋想了老半天,也沒整明白。看這水管上的鏽跡估計已經用了不止五十年了,總不會當年那個時代就會用進口水管吧?就算是有進口的材料,那陣子的政策好像也不應該會用日本的管材,真是奇事一樁。
面前的這條通道直徑在一米左右,我貓著腰,兩手把著管壁,往前走了也就一百多米,突然又聽到了“救命”聲,這動靜雖然微弱,不過卻像一道炸雷一樣在耳邊驚響,我全身都不由的一震,頭髮絲都根根倒豎起來。
我都追出了這麼遠,仍然有人在附近喊“救命”,很明顯喊“救命”的這個人也是一直在改變位置,不停的在移動,明顯是在誘我進來,我咋想也想不明白,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把我引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我下意識的用手握緊匕首。高抬腿輕落步,屏氣息聲,貼著邊,小心的往裡面走去。
走了沒有多遠,前面又到了一個三岔口,左右看了看,都看不到頭,真想不到這下面的管道會如此錯綜複雜,在這裡面再繞一會,估計我自己都得迷路,趕緊用手電上的衝擊頭開始在管道上刻記號,標明方向以後,我把著管壁,伸脖子往右邊的通道看了看,還沒等看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冷不丁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就大力推了我一把,一下子就把我推得一踉蹌,往前一趴,實實誠誠的趴在了地上。
倒地的一瞬間,我自己心裡也納悶,這一路上我連個鬼影兒都沒瞧見,剛才又是誰在背後推了我一把呢?
難道有鬼?
我突然就感覺頭髮絲髮乍,脊樑骨開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