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馬揚鞭,眾人跟著策鞭驅馬,只聽得馬嘶蹄響,林前騰起團塵,滾滾向東而去。

卻說燕青別了盧俊義來到寶靈禪寺,進得寺中,見寺院內參天古木伴著香鼎青煙,青瓦禪房襯著灰白院牆,簷下幾隻燕雀啼叫爭食,背後誦經之聲隱隱若現,幾個小和尚在庭中靜靜地掃著落葉。

謎團(二)

燕青不由放慢腳步,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十六年前,他還是個孩子,在寺外的寒風中等著要做和尚,若不是盧俊義早來一步將他收留,他現在只怕就是這院中的一個和尚,在那裡靜靜地掃著落葉。他和佛門淨土可謂是失之交臂,不知這背後因由是否就是佛家所說的緣或命理之說中的命,但若要是自己有權選擇,他要做和尚還是浪子?做和尚不見外面的世界,一心向佛,得心靜澄明,終歸極樂世界;做浪子看遍世界的精彩,也揹負世界的煩惱,似他現在無端捲進這聖光杯之案。只是人生軌跡無假設一說,他做了浪子,即有浪子的性情,還能回頭去做個安靜的小和尚嗎?…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得一聲咳嗽,見側面禪房內走出一中年和尚,燕青忙迎上去問候:“了塵大師一向可好?”了塵合雙掌笑道:“老和尚我託佛祖保佑,向來好得很,只是燕施主可無恙?我今日見你眉宇間似有不安哪。怎麼今日就你一人來,盧員外呢?他近日可好?”

原來盧俊義是這寶靈禪寺的常年香客,每年必帶燕青和家人來敬香佈施幾次,故寺中年長一些的和尚都認得他們。燕青知這了塵掌管寺中經濟財物,聽他問起盧員外,自是關心他幾時再來佈施,便答道:“謝大師關心我家員外,他近日有些事務纏身,待做了結後,下月得空必來拜佛敬香。今日我一人來是想找了凡大師,解心中幾個疑問。”了塵道:“你來得不是時候,他在後禪房打坐練功,不知什麼時候結束。”燕青道:“我不打攪他,就在禪房外等著。”了塵點頭道:“施主自便。”

燕青隻身來到後禪房的庭院,見這裡空無一人,地磚縫中雜草已長出半尺來長,似有一陣子沒人打掃,後禪房的門也緊閉著,若不是了塵告訴他了凡大師在這裡練功打坐,他還以為這間又舊又小的屋子已被寺廟遺棄。

他在禪房門前找了一塊平整些的磚地坐下,想著了凡不知何時做功完畢,不如自己也用這段時間來練他的碧霞功,於是合上雙眼,讓氣沉丹田,執行周身,可當氣衝“百匯穴”時,心念一動,就停了下來,再試幾次都是如此半途而廢。燕青心知自己為聖光杯所累,不能集中意念,便有些氣餒,不禁自責:大丈夫應處變不驚,臨危不懼,怎麼現在碰到一點麻煩,便如此浮躁。又一想,自己未做虧心事,對得起天地良心,應胸懷坦蕩才是,即使受小人算計,又何足懼哉。唸到此就定下氣來,覺一股暖流自丹田而出,周行四體,隧漸入忘我境界。

當燕青再次將氣收丹田,睜開眼時頓覺心明氣爽,四體舒暢,只是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起身轉頭向禪房望去,見一瘦小的老和尚正站在門口望著他微笑,這和尚六十開外,眉毛鬍鬚已花白,但兩眼透亮,有奪人心魄之光,正是了凡大師。

了凡見他回頭就笑道:“燕青,你年紀青青就有這等定力,老衲佩服。”燕青心想:不知了凡大師在我身後等了多久,我竟一時貪練功忘了,於是忙回道:“只是隨意練練功罷了,讓大師久等。”了凡道:“我見你起始心意浮躁,必有憂煩掛心,可是為此而來?”燕青笑道:“原來我一來大師就知道了,我有煩惱大師也一見就知。”了凡道:“這*院平日裡無人進出,所以一有人來,我自會心覺意知。至於你憂煩之事我雖不清楚,但見你能夠剋制雜念,潛心專一,這份定力已是超出常人許多。”燕青道:“大師過獎,我今日來要請教幾個問題。”了凡點頭道:“但有所知,無不盡述,請禪房裡坐。”

燕青跟著了凡進到他的禪房裡,見房內只有一幾,地上幾個蒲團,真簡易之極。兩人在蒲團上坐定,燕青問:“大師可聽說過聖光杯?”了凡搖搖頭道:“聞所未聞。”燕青又問:“那可知除西方佛祖之外,還有何西方聖人?”了凡吸一口氣緩緩道:“西方聖人,讓我想想。我記得一本記載孔聖人事蹟之書曰《列子仲尼》,其中孔子論及到一位西方聖人。”燕青聽了甚覺新鮮,問道:“孔聖人會論及西方聖人?請大師細述。”

只見那了凡娓娓道來:“春秋時期商太宰曾問過孔子一個關於聖人的問題,他問孔子‘孔丘是聖人嗎?’孔子答‘聖人不敢當,孔丘只是博學多識’太宰又問‘古代三王是聖人嗎?’孔子答‘三王是善智勇之人,是不是聖人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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