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隨著風向而變幻,忽遠忽近:
第十八章(3)
大姑娘菸袋烏黑杆,
掐頭去尾一道黑。
小媳婦哇去描眉,
一描描出兩道黑。
一盆炭火沒生著,
買把小扇煽到黑。
牽頭老牛不耕地,
備上犁杖試到黑。
摘個香瓜沒熟透,
扔到櫃裡捂到黑。
蒸屜包子沒蒸熟,
放到鍋裡餾到黑。
家裡毛驢不拉磨,
弄只鞍子騎到黑。
後園種了二畝麥,
僱個小工拔到黑。
三天的孩子抽瘋病,
點上艾絨灸到黑。
做個犁杖不進地,
推上鏵子忙到黑
……
唱詞詼諧滑稽,惹得笑聲如潮,唱蹦蹦戲的連扭帶跳得越發來勁兒。歌聲像撩人的毛毛蟲蠕動,弄得人心頭絲絲癢癢的。趙金菊拽著母親的衣襟,問:“媽,他們唱的是啥呀?”
“蹦蹦戲。”金氏頭也不回。
“啥黑不黑的呀?”
“埋汰嗑,你別聽!”跟著警告道:“女孩子家不興看蹦蹦戲!”
“為啥呀?”
趙金氏覺得四丫頭的話太多,訓斥她:“唱大戲的,沒有幾個正經人兒!”
河南岸是大片的開闊地,廟會這幾日就成了遊樂場。除了唱戲的,還有打把式賣武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