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棄道:“這邊都是琉璃族人,和咱們區別太明顯,你還是不要上山的好,就留在山下,聽我訊號,隨時接應。”
天棄應了,指了指那條銀光閃閃的沼澤,笑道:“如果有人搞鬼,肯定目標在這座沼澤,我就在這裡守著,你掉下來也不怕。”
“點贊。”景橫波笑一聲,看天棄隱身入黑暗之中,便跟隨人群獨自上山。
一直走到半山一座平臺前,老遠聽見人聲鼎沸,再一看一片星光閃爍,大片透明的半透明的人們聚集在此,四面都沒有點燈,以便辨認人的存在,山影幢幢,松濤飛影,其間一大片閃閃爍爍的人群——完全的鬼片大片場景。
景橫波這樣的一點也不隱形的人,在人群中就成了異類,她走過去的時候,大多人側目而視,自覺避開她,大有和她在一起很丟人的模樣,以至於她輕輕鬆鬆,便走到了人群最前面,面對的,就是所謂的大比之臺。
到此時,她才明白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什麼意思,那大比之臺,竟然懸空建在兩山之間,只以四條鐵索相連,鋪就薄薄三丈方圓木板,而臺下,就是銀光閃爍的琉璃沼澤。
所有人獻藝鬥技都在臺上,一旦輸了掉落,就是死。
想來這次競技賞格豐厚,值得所有人拿命去拼。
臺上已經有人在相鬥,但景橫波無心觀賞,在走過那一截路之前,她已經注意到,龍家那群也不會隱身的人,竟然又不見了。
她眼看著這群人上山,上山下山就一條路,他們能去哪裡?
還有,龍家人既然到了這裡,那麼宮胤也在這裡,他現在又在何方?
景橫波心中焦灼,左顧右盼,根本沒去注意對面那個平臺,大比已經開始,她耳聽得呼聲山響,群情激動,但卻連觀摩的興致都沒有。
隱約有人掉落了,引起一陣驚呼。她沒理會。
隱約有人出現在他們當中,引起眾人讚歎,她也沒理會。
山風鼓盪,將那空中鬥臺吹得搖搖擺擺,各種人影更加流光閃動,難以辨識,看得人眼暈。
忽然有人上臺,似乎說了些什麼,四面靜寂下來,景橫波目光還在四處尋找,忽覺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盯著自己,不禁訝然。
然後她才聽見懸空平臺那邊有人重複,“我們需要一個不會隱形的外鄉人!”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地紮在她身上,這裡沒有閃爍的就她一個。其餘琉璃族的老百姓,哪怕就是不練專門功法,靠近琉璃沼澤久了,夜色中面板也會微微閃光。
景橫波愕然看看四周,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眾人齊齊點頭,“你。”
景橫波往臺上一看,呵,赫然是剛才在街邊看見的賣藝組,那兩個詭異的戴面具女子和那幾個神情麻木的男人。
兩女三男,一共五個人。
此時那殘廢女子,正向她緩慢招手,僵硬檀木面具下,是線條優美,鮮紅如血的唇。她空空的袖管垂下來,景橫波卻想到先前她裝上去的白骨小手。
她身後,那袖管褲管長長的黑袍女子,將褲管袖管都搭在臺上的鎖鏈扶手上,整個人輕飄飄隨著懸空臺搖晃,黑色的褲管袖管便飄在空中,招魂幡似的。
那種噁心不潔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她立即搖頭,笑道:“我不會雜耍。”
“不需要你會,只是去幫個忙。”立即有人熱心地推她,“你是不是看著那地方懸空害怕?沒關係會有繩子給你係在腰上。”
“不行我害怕。”景橫波拂開推搡她的手,開玩笑,朕為什麼要上臺表演供你取樂?
琉璃族的人卻不願意放棄這個看好戲的機會,紛紛道:“這是最後一家獻藝的,據說很有些本事,你只要上去站一下,站一下配合一下就好。”說著人群紛紛湧過來,似是怕她逃跑一般,堵住了她的去路。
“不行不行,我恐高。”景橫波要走,身後的人又層層疊疊湧過來堵住了她,有性子急的已經罵了起來,“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磨磨蹭蹭的,不就是上去配合一下,耽誤爺們看好戲,回頭把你扔下去!”
景橫波豎起眉毛,對人群看去——特麼的這種事還有逼的,還講不講理了?
然而眼前一片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誰是誰,她無可奈何地嘆口氣,心想宮胤既然到現在都不出現,自己還是先離開這裡,堵在山口等待便是。
正要從人群中瞬移,無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越過眼前人群,看向了空中平臺,平臺上幾個人似乎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