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麼咋咋呼呼跑來住呢?
……
“關於左國師涉嫌在迎駕大典上刺殺女王一事,還請耶律大人對此給一個交代。”
會議繼續剛才的話題。現在是刑司主相在向耶律祁發難,要求他說清楚當日的“刺殺”事件。
大荒政體不同於域外他國,左右國師之下,是副相。副相之下,則是禮、刑、工、戶、吏五司。論起地位尊崇,以禮司為第一,每司的主官也稱相,如禮司主官便是禮相,相當於大燕等國的禮部尚書。沒有兵司,軍權名譽總將是女王陛下,實權總將一般由左右國師兼任,誰勢大誰得。另外六國八部都有自己的軍隊,但有兵員數目限制。六國八部首領在朝中多半有虛職,議事大夫之類的文職,可象徵性參與政事。此外,賢者和祭司,也擁有一定的參政權。
大荒前任副相剛剛去職,現在這個職務空懸,正有無數人為這位置打破頭。刑相大人為求表現,甚至積極攬下了“女王被刺案”。
耶律祁坐在左首第一位,位置稍稍比宮胤偏下,神態從容地看對方一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家說是我主使就是我主使?我馬上殺了宮國師,說是令狐覃大人你主使的,你打算怎麼解釋?”
大荒多複姓,在朝常姻親,令狐氏做官的好幾個,當下都憤然怒罵。刑相令狐覃冷笑一聲,道:“疑罪在身,都該接受調查,便是耶律國師你嫁禍我,我甘心接受刑司調查,刑司秉公執法,自能還我公道。”
“我卻不敢相信令狐大人你能還我公道吶,聽說你和斬羽部即將結為親家?”耶律祁笑得漫不經心,“再說,那幾個刺客都被炸死了,連證人都沒有,你憑一句未必聽清的刺客言語,就敢來指控我?”
“國師請勿東拉西扯。還有人看見你曾閃身入炸燬的禮臺之下,之後又在爆炸後衝禮臺而出。”令狐覃冷笑,“那時女王藏身臺下,敢問您偷偷進入臺下意欲何為?後來為何又滿身狼狽而出?”
“我去,自然是想救女王。”耶律祁神色自若,“我聽見刺客汙衊嫁禍,便知要想洗清冤枉,就得先救下女王。自然要匆匆趕去她身邊。”
“那為何女王不是你救下?你又狼狽而出?”斬羽部首領戰衝立即責問。
“那自然是因為女王陛下本身神威非凡,無需我保護,甚至施展神功,將我送出爆炸之地,啊,陛下恩德,微臣感激涕零。”耶律祁目光閃閃,似乎真的很感動。
“國師真是舌燦蓮花。”戰衝冷笑。
“國師說話有何不通之處?倒是斬羽部咄咄逼人,倒讓人想起,斬羽部和耶律大人恩怨至今未解吧?莫不是賊喊捉賊?”大祭司桑侗忽然微笑插入。
“胡言亂語!血口噴人,你是祭司你就可以隨意偏袒?”
“如此心虛,還不知道誰在拉幫結派,故意偏袒!”軒轅鏡又加入。
……
“夠了。”
大佬們吵得最激烈的時候,宮胤終於開口。
清冷語聲如冷水潑入熱鍋,一震之後眾人都凜然停息,雖然吵架的那幾個猶自有不忿之色,卻也沒有再說話。
耶律祁還是那笑得漫不經心表情,眼角對窗外瞟了又瞟。
“靜庭不是夜市,你等也不是販夫走卒。”宮胤語氣決斷,“令狐大人,按章辦事便可。”
“是。大荒律法第三十五條七則,涉嫌攻擊傷害女王陛下者,一律入詔獄。案情存疑以及當事人位列一品者,可先在昭明公署接受調查。待事實清楚後,再行定奪。”
宮胤沉吟不語,眼角也向窗外瞟了瞟。
別人卻沒發現他有點不樂意的神情,都覺得這處置不錯。無論如何國師尊貴,想要憑已經死無對證的一句話就讓他送命,是不可能的。能讓他被軟禁接受調查,也算打擊了左國師那一派的氣焰,對於和耶律祁有仇的斬羽部來說,更是樂見其成,這樣便有機會趁耶律祁暫時沒有自由,做些手腳。
耶律祁那一派的官員自然有些不樂意,但眼看耶律祁自己笑吟吟的,沒有反駁的意思,想想也實在沒有理由再反對,總不能調查都不接受,只好閉嘴。
宮胤看一眼微笑的耶律祁,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皺。
緋羅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對窗外接連看了幾眼,忽然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女王陛下。陛下可真是活潑,說不住寢宮就不住寢宮,說住到靜庭隔壁就住到靜庭隔壁,以往女王們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該多羨慕呢。”
宮胤臉色微微一沉,未及說話,那位支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