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荒國政,野心勃勃行為不端,已經玷汙了家族的神性,所以已經剝奪了桑家的神賜之權,”她一指祭司高塔,“三日之內,祭司高塔必遭雷劈!”
眾人震動,桑侗尖聲道:“胡說!都是胡說!”
“胡說還是神諭,最多三天便知道了不是嗎?”
眾人抬頭看天空,陰沉欲雨,大片鐵灰色的霾雲佈滿天際,只怕當夜便有雷暴。
“胡言亂語!惡毒汙衊!”桑侗快速奔向景橫波,“我桑家的尊嚴不容你……”
蒙虎一側身,帶著一批護衛,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她面前。
“靜庭重地,”蒙虎垂著眼皮,刀半出鞘,“不得動武。”
大賢者常方也奔了過來,擋在景橫波面前,瞪著桑侗,“桑大祭司何必如此暴躁?陛下身負大荒國運和百姓民生,你敢動粗?”
“辱我祭司家族百年清譽者,永為我桑家之敵!”桑侗也失了往日優雅氣度,聲音尖利。
景橫波斜斜靠在椅子上,剔著指甲,時不時抬起手吹吹,看都沒看桑侗一眼。
說這麼苦大仇深幹什麼?難道之前你把我當朋友待了?
景橫波想起太史闌一句話: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加倍害人。
這是她唯一讚同太史闌的一句。
“辱不辱你,三日之後就知道了!”常方毫不相讓。
“是極。”一直冷眼旁觀的緋羅忽然站起身,笑道,“大祭司也不必憤怒,說到底,話不能亂說,說出口就得負責。陛下既然說三日之內祭司高塔必遭雷劈,我等就看著便是。不過我倒有句話要問陛下,如果三日內,祭司高塔安然無恙,你怎麼說?”
景橫波斜斜瞟了她一眼。
玩政治的女人就是不好看,瞧那滿臉的詭譎光彩。好端端一個美女,看起來臉歪嘴斜的。
景橫波表示自己一定要做個美貌又充滿正能量的新款政治女強人。
“還能怎麼說?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笑眯眯託著下巴,“不給登基啊,流放啊,你們不是一直在想嗎?”
緋羅沒有笑意的笑了笑。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說對了你們怎麼說?”
“您是女王,您本來就該是對的。”緋羅的回答很狡猾。
“我是對的?”景橫波斜著眼睛瞟她,“我還認為你丫是個禍國殃民的賤人呢,你說對不對?”
緋羅粉紅的臉瞬間漲成了鐵青色。
“呵呵呵舉個例子嘛別生氣,你怎麼會是賤人呢?你明明是個陰人。還有禍國殃民,這是絕世美女級別才能擁有的技能點,你雖然也算中等姿容,但還差得遠呢。”景橫波笑顏如花。
緋羅鐵青的臉色又變成霜一樣的冷白,上得了戰場談得了國事設得了計謀玩得轉政事的襄國女相,對這樣惡毒又無恥的當面罵街,一時真有些適應不來。
景橫波表示這不算什麼,只要她見識過網路暴民。
軒轅鏡臉色也不好看,他發現新女王看似懶懶散散沒脾氣,鬥起嘴來卻絕對一把好手。關鍵她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自重身份這個詞在她面前不存在。
“陛下何必繞來繞去,不妨直言。”
“和正人君子朕從不繞來繞去,這不是沒辦法嘛。”景橫波直起身,一臉無辜地道,“這要說到第二個神示了。神說,我是天命女王,神選擇我降臨大荒,自有拯救百姓,振興大荒之責。但現今女王不可問政制度,不符合神的喻示。一個對國事茫然無知的女王,如何發揮神給予的力量?”
“是極!”常方立即連連點頭,“陛下天資聰慧,學識淵博,胸懷錦繡,才智超絕。如此才能,如果棄置一旁,是我大荒的損失,百姓的損失。老臣以為,應該修改律法,允許陛下聽政,或者適當就國事提出合理建議才是。”
景橫波搔搔下巴——這老頭說的人是她嗎?
她明明記得文臻對她的評價是:胸懷*,一肚草包,滿臉吃相,一生花痴。
就這,還是三人中給她的最高評價了。
“女王是國家名譽統治者,是大荒百姓的精神君主。在位期間不允許參政。這是大荒數百年來的鐵律,是先太祖皇帝記載入《皇典》的首要準則!”軒轅鏡聲音決絕,“大賢者還記不記得其後一條附註?”他陰沉著臉,眼底閃爍著陰森火花,一字字道,“但凡有妄圖侵犯此律條,覬覦大荒國政之主。可共滅之!”
常方臉色一變,緊緊抿了抿唇。
景橫波皺了皺眉,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