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回宮!”
他身後,一大群人紛紛站了出來。
“請陛下立即回宮!”
“請陛下立即回宮!”
聲浪如潮,人牆似鐵,等在外面的宮女面色發白。常方趕上前,輕輕勸景橫波:“陛下,不要隨意挑戰規則。靜庭您想來,也不能這麼直接進入,還是先回去吧……”
軒轅鏡等人則在冷聲吩咐:“把側門趕緊給封了!明日請陛下搬出隔壁,回到自己寢宮去!”
“哦,不給我進啊?”景橫波眨眨眼,“不給我進就不給我進了,發這麼大脾氣幹嘛,我好怕怕哦。”
她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笑眯眯轉身,一些臣子原以為她要抗爭,不想她如此稀鬆,都露出詫異又鄙薄的神情。
“自取其辱!”一直冷眼旁觀的緋羅冷笑一聲。
景橫波好像沒聽見,笑嘻嘻轉身,一邊走一邊道:“是你們自己趕我走的哦?那麼,祭司高塔即將被雷劈倒的神示,我如果沒傳達到,也不怪我哦……”
此時人聲紛擾,她的聲音不算太清晰,但還是有一部分站在前面,反對最激烈的人聽見了。
“站住!”桑侗的聲音響起,微失從容。
景橫波就好像沒聽見,一邊向外走,一邊哈哈笑。
“什麼天賜神異?什麼神靈代言?什麼天雷不犯,什麼祥瑞御免?”她張開雙臂,嘿嘿笑著面對外面的陰沉天空,“神怎麼可能一直垂愛一個家族?你們何德何能把持祭司之位百年?皇帝都代代要死呢,一個祭司憑毛代代都該是你做?”
“站住!”
景橫波轉過身,偏頭笑吟吟看著桑侗,指指自己,“太不禮貌了,大祭司,你應該說,陛下請留步。”
“對於一個不守規矩,還沒登基就敢亂闖靜庭,胡言亂語侮辱祭司家族的人,我沒有尊敬的必要。”桑侗保養良好的臉上,眉梢微微揚起,忽見凌厲。
“也行吧,”景橫波隨意點點頭,“很快你就要做不成祭司了,倒黴之前都是要作死的,容你作一作。”
“陛下是來逞口舌之利的麼?”軒轅鏡陰冷地道,“煩請陛下說清楚,什麼叫祭司家族將被拋棄?如果陛下說不出個章程,只怕我等不僅要追究陛下擅闖靜庭的錯誤,還要追究陛下妄言汙衊重臣之罪。”
“祭司家族的榮耀,不容人隨意抹殺!”桑侗冷冷接上。
“是呀,所以神來抹殺了。”景橫波自如地甩甩長髮。
“什麼神來抹殺?大荒所供奉的天神,只有祭司桑家能夠自卜卦中得到神諭!”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景橫波自如地向前走,自如地在屋子中間宮胤的位置坐下,蹺起腳,敲敲椅子扶手,“神在人間的啟示者,換人啦!”
“誰?”
關心這個問題的人太多,以至於無人注意她已經從容坐下。
“當然是區區在下不才本人朕。”景橫波一笑指著自己鼻子,“迎駕大典召喚綵鳳上禮臺的事,你們都忘了嗎?”
眾人都一怔。
當初景橫波忽然出現在禮臺之上,自稱有綵鳳相送的事,大家也曾疑惑探討過,不過沒有結果,過了幾天也就忘了。
“你那不過是輕功縱移之術!”桑侗反駁。
“哦?有這麼牛逼的輕功?”景橫波順手一指外頭的護衛,“哪,你們帶護衛進宮的,隨便叫個高高手來,誰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從靜庭這裡飛到我院子廚房,我立刻就走,還給你桑侗道歉磕頭!”
眾人都默了默,桑侗噎了一下,臉色漲紅。
這樣的輕功,別說大荒沒有,放眼各國也找不到吧?
“來來來,”景橫波敲桌子,“把今天要議的事拿出來吧,我答應幫右國師代為處理今天事務的。”
“剛才的話還沒有解釋,現在陛下何必提這個?”軒轅鏡皺眉。
“NONO,不是解釋,”景橫波搖手指,“是傳達。”
“傳達什麼?”
“女王有臨急議事之權,因為我接到了神的兩個預示,這算急事,所以我來召集你們傳達議事。”景橫波翹起二郎腿,長指隨意地敲著下巴,對幾個老臣的皺眉視而不見。
“請陛下一次性說完,裝神弄鬼毫無意義!”桑侗終於失去了耐性。
“桑祭司的神,據說當年護住了祭司高塔不為天雷懲罰,成就了祭司家族的地位。”景橫波站起身,“而我接到的神示說,桑家不守律條,違反祭司家族不得參政規矩,多年來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