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你照顧你那叫不得已,哪有還給你佔便宜的道理。”
話是這麼說,可是瞄著他淡淡紅唇,修長頸項,和為了方便擦身微微敞開的領口,她就忍不住想撲上去,想渾身上下摸索,想壓了又壓,想聽聽男人的鼻音和呻吟,是不是別有一番銷魂滋味。
她覺得自己色慾燻心,無可救藥,或者病美男更能勾起她的慾望?只好自己轉移話題,“知道我的臘月二十八的願望是什麼?”
當然沒有回答,卻不妨礙她自說自話,“我想咱們都嘗一嘗這粥。因為沒有人比咱們更懂絕經之後等待希望的滋味,其實沒有什麼比絕望更可怕,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絕望,往前走,撞見牆也不回頭,轉機一定就在某座牆後面躲著,一伸手就能抓住。答應我,不要縮手。”
她將粥碗端過去,準備碰一碰他的唇,也算他吃過了。
手指忽然被捲進了溼潤柔軟的唇裡。
她一驚——他醒了?
手一抖,落了幾滴粥在他下巴上,她慌忙用另一隻手將碗接走放在一邊,伸手去揩他下巴,他舌尖卻一舔,將那粥和她手指都吃了。
她哭笑不得,覺得這傢伙越來越流氓,或者是骨子裡的流氓終於暴露出來了?同時也有些淡淡欣喜,今晚他好像狀態不錯,平時雖然有半清醒,但都沒話沒動作。
“姐剛才給你擦身沒洗手。”她一本正經地道。
他一頓,她以為自己的手指要被吐出來,下一瞬指尖一痛,她哎喲一聲——被咬了。
咬得不重,甚至有微微的麻,這麻一直麻到了心底,連身子都似微微酥軟,她抽回手指,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吃粥,吃粥,好容易你醒了,嚐嚐這……”沒等她說完,他已經撥開了那碗粥,粥碗骨碌碌滾倒在地,灑了個一塌糊塗,但已經沒人顧得上了。
她已經倒在了他胸膛上。
……
深冬的風在屋宇之間盤旋,呼嘯悠長,似哭。
有人在風中,慢慢解開自己的斗篷,道:“宮胤和景橫波失蹤了。”
身後有人接道:“大家都在尋找。我等也派出幾支隊伍分頭去尋,總是能尋出來的。”
解斗篷的人道:“我想的不是找人這事,我只是奇怪,宮胤和景橫波,為什麼忽然就拋下所有人,連軍隊都不管了,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或許……只是故佈疑陣?”站在他身後的屬下想了想。
“我看不是,”那人將斗篷兜在肘彎,搖搖頭,“我仔細觀察過了,景橫波和宮胤屬下,是真心焦急,做不得假。宮胤離開也罷了,他有故意迷惑行蹤的必要;景橫波離開實在不合常理,她無論如何這時候不該拋下大軍,和誰都不交代的。”
“您的意思……”
“和誰都不交代,說明並沒有信任所有人。所以才幹脆誰都不告訴就失蹤。問題是,這兩人,想瞞的人是誰?”
身後那人聲音有點緊張,“難道……”
“不會。”他將斗篷慢慢疊起,似在整理思緒,半晌道,“應該還沒有明確目標,或者說,是久經風浪的人,對於危險的直覺退避。”他頓了頓,嘆息,“也怪我,我還是有些心急了,不該把那些東西放在大殿中,引起了景橫波和宮胤的警惕。”
身後屬下默默,不敢接這樣的話。
“也是,”他冷笑一聲,“誰想到,景橫波本就是個瘋子呢。一個聰明的瘋子。”
“那……”
他想了想,緩緩道:“或者,那個真正的我,該出現了。也好轉移轉移視線。”
他將斗篷交給屬下,輕聲道:“近期離開沉鐵,所有可疑的隊伍以及大概去向,都查出來了?”
“是的。”屬下奉上紙卷。
他接了紙卷,看看,手指在某幾行下劃了個印子,隨即道:“我要親自去瞧瞧,接下來這裡的事,交給你們了。”
“是。”
他步伐輕輕,雲一般掠了出去,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似掛在琉璃簷角上的虛影。
……
馬車裡,一段旖旎香。
他的呼吸在她臉上,她的臉在他唇上,他尋找她唇的姿態微微急切,掌心在她肩背上一遍遍摩挲。她只覺得渾身發軟又發熱,忍不住要化成一灘春水,身周迤邐淡淡藥香,有點澀有點清爽有點撩人,說不出的奇特味道,反而更令人心中狂跳,要不是藥都是她自己盯著熬的,她會以為這其中摻了情藥,或者有情便生旖旎,人間永珍到此處都顯得春情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