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哪,我在研究所,有三個朋友……”
“男?女?”他終於逮著機會問出關心已久的問題。
景橫波斜眼瞟他一眼,拉長聲音,“女的……不過,男的也有哦,有很多哦。哎呀,曾經還有幾個騷擾過我呢……”
“給你送那個什麼粉色蠟燭的那個?”他的聲音平靜,似乎沒什麼危險度。
“多呢……”她嘻嘻笑,心想有種你去一個個找來算賬啊。
他沒有再說什麼,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再說些你以前的事給我聽。”
她依偎在他懷中,眯著眼睛,和他絮絮叨叨說起研究所四人組。她是個看似外向其實心中頗有準則的人,一向很注重個人*。現代那些記憶和秘密,她無心專門隱藏,卻也沒有隨便交代的*,只有當完全敞開心扉,她才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和最重要的那個人分享。
青天之下,冰花之上,她的低語絮絮如風,拂過他的耳側,她和他講小透視的老實愛害羞,講男人婆的強悍狂霸,講小蛋糕的陰險狡猾,講么雞的狗腿無用,除了吃屁用不頂。以及它那個無比拉風的名字: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謝耶維奇。伯格洛夫斯基。講小透視能看清一切人間疾病,男人婆能將一切毀壞的東西復原,小蛋糕一手好廚藝,異能卻最雞肋,微視除了能看見極細微的東西外,似乎也沒什麼用,那種隨時都能看見細菌的異能,能讓所有有潔癖的人發瘋,上帝保佑她去個異能很稀奇的小人國。
講研究所小氣鬼的所長,愛摳腳的食堂老王,一流科學家和不入流文學中年姚教授……那些以往挺討厭的平凡人,此刻提起,心間湧動的竟然也是懷念,或許懷念的並不是那些人和事,而是那些無憂無慮的歲月……
她漸漸有了倦意,說話也口齒不清,在入睡前,她忽然想起一個自己始終沒有想明白的重要問題。
“喂……你說……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謝耶維奇。伯格洛夫斯基同志的小名,為什麼叫么雞?這兩者有什麼聯絡?”
宮胤回答:“名字的第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的諧音。”
“哦!還是你聰明!”景橫波恍然大悟,智商的碾壓就是這麼牛逼,他聽一遍,就把自己困擾多年的問題給解決了,忍不住抱住他脖子,就吧唧了一口。
他一把抱住她,準備給個更深情熱烈的回吻,不防身下忽然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再一瞧,這貨吻完人竟然就閉上了眼睛睡了,軟軟地掛在他脖子上,真氣也收了,以至於體重頓時壓了下來,眼看著冰花要斷。
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撫了撫她的眉,抬頭看看宮廷,先前因為冰花忽現,而紛紛聚集的人群已經散去,四面的窗戶都已經關上,燈火也漸滅,現在盯著這裡的人,已經沒有了。
確定無人注意,他手指一彈,一柄冰劍自他身後豎起,頂住了整個大氅。
然後他抱著景橫波從大氅中鑽出,閃電般掠回了殿內,速度很快,他確信這一幕沒有人看見。
此刻從底下仰頭看,那大氅還在冰花上頭豎著,像兩個人依舊依偎著坐在冰花上看月亮談情一般。不近看根本看不出大氅裡面已經沒人了。
他決定要讓這大氅豎上一夜。
抱著景橫波,他手指一彈,發出訊號。
有淡淡的人影,彷彿從牆根裡鑽出來般,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去查一下尤里。沙利克。阿列克謝耶維奇。伯格洛夫斯基這個名字。”他有點拗口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四個人?”蛛網護衛第一次茫然地摸頭,這名字太有風格了。
“一隻狗,小名么雞。可能不在大荒,可以向周邊諸國尋找。並查和這個名字相關聯的人,除了三個女孩外,如有查到什麼研究所研究人員。”他面無表情地道,“格殺勿論。”
“是。”
他平靜地向殿內走,月色下身影清冷而煞氣。
很難想象景橫波這樣熱情活潑的性子,會曾經歷那樣被研究被實驗的生活,或許她已經忘記,玩笑般提起並不在乎,可他卻不願原諒所有曾傷害過她的人。
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低下頭靜靜聽她勻淨的呼吸,很歡喜她在他懷中,可以說睡就能睡著。
因此他也沒看見,景橫波在他懷中,微微翹起的唇角。
先前他抱她下來時她便已經醒了,聽著他煞有介事地要找么雞,忍不住想笑,正想提醒他么雞隻怕不好找,忽然聽見他最後一個命令。
有些驚訝,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