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郎、肖嬙雙雙登上馬車,肖嬙一聲:“兵馬司王如俊府。”
鞭聲脆響,馬車立即馳動。
花三郎坐在馬車裡,只覺蹄聲得得,輪聲轆轆,馬車馳行若飛,東彎西拐一陣之後,突然停下了。
肖嬙道:“到了。”
花三郎先躍下車,肖嬙很自然的把柔荑伸給花三郎,由花三郎扶下了馬車。
只見馬車停處,是一座不算大的宅院前,門口一對石獅子,可卻沒見有人站門。
花三郎登上臺階,輕釦門環。
有人從裡頭開了門,是個屠夫似的中年壯漢,一看就知道是從守五城的兵卒裡頭挑出來的。
中年壯漢真不和氣,眼一瞪道:“找誰?”
肖嬙道:“我是西廠的肖嬙,這位是身兼東西兩廠的花總教習,我們是來看王大人的。”
一聽東西兩廠,中年壯漢臉色倏然變了,嚇得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直說:“是,是,兩位……”
肖嬙輕喝道:“是什麼,還不快給我們通報去。”
“是,是。”
中年壯漢如逢大赦,一溜煙般往裡跑了。
“走,咱們進去。”
肖嬙偕同花三郎跟了進去。
從前院往後走,一路上淨見躬身哈腰的王府奴僕,花三郎微點頭示意,肖嬙卻是視同未見。
剛進後院門,迎面來了個穿官服的瘦老頭兒,帶著兩名下人,老遠的就哈下了腰:“不知道肖姑娘芳駕蒞臨……”
肖嬙馬上攔住了話頭:“我是跟花總教習來巡視的。”
“呃,花總教習。”瘦老頭兒又是一禮,道:“下官是初次拜識花總教習。”
肖嬙指著瘦老頭兒道:“這就是兵馬司的王如俊王大人!”
花三郎道:“王大人。”
“下官不敢,請兩位後廳奉茶。”
王如俊在前帶路,來到了後花廳,三個人落了座,下人獻上了香茗,王如俊張嘴剛要說話。
肖嬙卻搶在了前頭,道:“王大人,我們來打聽件事,聽說府上前兩天剛徵選過歌伎。”
王如俊一驚臉色大變:“不敢瞞兩位,確有其事,不過下官已經向九千歲報過備了。”
“呃!向九千歲報備,王大人你未免小題大作了吧。”
“是,是,是這樣的,那天下官徵選歌伎的時候,正巧九千歲來巡視碰見。”
“原來如此,你們這些大人們,家養歌伎,雖然是法所不禁,但那畢竟不是正途,可是既然九千歲都沒說什麼,我們也不便跟你計較……”
“多謝兩位,多謝兩位,兩位的恩德,下官沒齒難忘。”
“王大人你言重了,我們向王大人你打聽個人……”
接著肖嬙說出了玲瓏的年歲,相貌,特徵等等。
王如俊道:“兩位打聽這麼個女子是……”
“我們聽說她曾經來你府上應徵。”
“呃,下官想起來了,應徵的歌伎之中,確有這麼一位姑娘,人長得極好,而又聰明伶俐,會的玩藝兒還多……”
“這位姑娘姓什麼,叫什麼,哪兒的人?”
“她只說她叫秋萍,是從江南來的,投親不遇,又回不去了,所以才來應徵歌伎。”
“這位姑娘,王大人可以叫她出來讓我們看看嗎?”
王如俊即面有難色:“這個……”
“怎麼,不方便?”
“不,不,兩位要看有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