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於化暗為明了,九千歲如果答應了金如山,如今情面攸關,他還會追究嗎?”
一番話聽得熊英愁容漸消,臉上總算有了血色:“花總教習,真會是這樣嗎?”
“我這是根據常理來推斷,究竟是不是這樣,這還是那句老話,看督爺您的運氣。”
“那,我也只好去碰碰運氣,總教習,花總教習,咱們什麼時候上內行廠去呀?”
花三郎道:“項爺,咱們既然非幫這個忙不可,也是醜媳婦難免見公婆,遲早都要見,不如早些去見吧。”
“老弟,你不是不舒服……”
“我不要緊,誰叫碰上了這種大事,我有點什麼不舒服,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項剛寒臉轉望熊英:“還等什麼,那就帶路吧。”
“是!是!”
熊英總算求到了一線生機,還能不連忙答應。
一行三人進了內行廠,熊英還真沒出息,打從進了內行廠,他兩條腿就發抖來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沒出息,這是項剛跟花三郎,也可以說是事不關己,要不然恐怕也不會比熊英能鎮定哪兒去。
進了大殿也似的大廳,站在帶隊的一名大檔頭忙迎前見禮:“總教習。”
項剛道:“往內通報,我們要見九千歲。”
那名大檔頭躬身道:“回總教習,九千歲正在內室見客。”
“哪兒來的客?”
“是兵馬司的王大人。”
“王延壽,他上‘內行廠’來幹什麼?”
“回總教習,王大人是備了香車,給九千歲送個活寶貝來的。”
“活寶貝,什麼活寶貝?”
“是這樣的,前兩天,九千歲巡視兵馬司,在王大人府裡看見一名歌伎,彈拉說唱樣樣精,據說還會詩詞韻賦,琴棋書畫,模樣兒尤其長得好,九千歲一見就非常喜歡,王大人還能不給馬上送進內行廠來嗎?”
“那是九千歲的私事,我們談緊要公事來的,快給我通報。”
那名大檔頭那敢再說個“不”字,立即施一禮往裡去了。
沒一會兒,那名大檔頭又出來了,躬身施禮道:“九千歲請總教習內室見。”
“走。”
項剛一聲走,一馬當先,大踏步往裡去了。
劉瑾這內室,說是內室,其實不是內室,只能說是後廳。
佔地不大,可是佈置得窮極奢華,只有劉瑾跟兩名大檔頭在,空氣中還洋溢著醉人的異香,看來那歌伎是夠香的。
項剛、花三郎上前見禮,熊英卻砰然地一聲跪在了地毯上。
劉瑾一怔:“熊英,怎麼回事?”
熊英白著臉顫聲道:“九千歲,金如海讓人救走了。”
劉瑾又復一怔:“你怎麼說?”
熊英語不成聲:“金如海讓人救走了。”
劉瑾勃然色變:“金如海讓人救走了!”
“卑職該死……”
劉瑾一腳把熊英踢翻在地:“你真有用,你真有用,怎麼回事,給我說。”
熊英連忙跪好,把金如海昨夜被救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劉瑾怒不可遏:“有這種事,竟會有這種事……”
轉臉速視花三郎:“花三郎,這件案子是你辦的?”.花三郎答得不慌不忙,“